入盆中,加入凉白开,搅拌均匀。 接着锅中烧开水,将这一盆淀粉溶液缓缓倒入,边倒边用铲子顺时针搅拌,直到锅中粉浆变成半透明的固体凉粉。 盆中抹油,将锅中滚烫的凉粉倒入。盆放进水缸,让其浮在水面上。 大缸的水都是从井里打上来的,无论天气多热,井水都是冰冰凉凉的,正好可以加速凉粉的冷却。 趁着这段时间,她煮了一锅大料水,加盐加醋加酱油,再加入自制蒜水,调成凉粉的蘸水。 店里没新鲜蔬菜,郝翠兰从自家地里采了一篮子菜送过来。 贺明珠挑了一颗西葫芦,外表翠绿,指甲轻轻一掐都是水,正是最鲜嫩的时候。 西葫芦去皮擦丝,加入粗粮面粉,再打进去几颗鸡蛋,不加一滴水,光靠西葫芦丝本身的水分,就搅成一盆浓稠的面糊。 在平底锅倒油,将整个锅面都用油润一遍,待到油温微热,舀一勺面糊倒进锅,轻轻转动锅把,拌着西葫芦丝的面糊均匀地摊在锅底。 伴随着“滋啦”的声音,糊塌子特有的香气飘了出来,有面饼的焦香,还有西葫芦丝的清香,馋得人直流口水。 等糊塌子两面都被烙得焦黄,铲子轻轻贴底一抄,就将一整张薄薄的糊塌子铲出了锅。 王东文闻到厨房传出来的香味,像个小勾子,挠心挠肺地勾着他的心肝肚肠。 他坐立不安,仿佛椅子上长了牙,磨得他坐也坐不安稳。 一旁的齐小弟感叹道:“香!真香!” 曹全安轻轻踹了他一脚,提醒道:“想什么呢,快去厨房端菜啊!” 网?阯?f?a?b?u?y?e??????????è?n?2?0????5?﹒??????? 齐小弟这才想起他是来上班的服务员,不是在家里等饭吃,一激灵站起来,忙不迭地钻进了厨房。 王东文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恨不能现在进去的那个人是自己。 不多时,厨房的门帘被掀开,齐小弟两手各端着一盘一碗走了出来。 “贺明……贺老板让我们趁热吃,还有一道菜马上好。” 盘里盛的是一摞新烙出来的糊塌子,香喷喷地冒着热气。 碗里是吃糊塌子的蘸料,大蒜去皮捣成泥,用凉白开激出蒜香,再倒入酱油和香油。 拌好的蘸料鲜辣咸香,吃之前蘸一下,入口后糊塌子既有蒜香,又有西葫芦丝的清香,相得益彰。 王东文饿极了,稍微谦虚两句,夹起糊塌子就吃。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ì?????????n????????⑤?????o???则?为?山?寨?佔?点 他是客人,其他人都谦让,让他先夹了第一筷,正好是最上面刚烙好的糊塌子。 王东文吃得烫嘴,嘶嘶嘶吸着冷气,却怎么也不舍得将嘴里的糊塌子吐出来。 这饼也太好吃了吧! 糊塌子吃起来外脆内软,咬碎外面一层烙得焦黄的酥壳,里面的面饼软极了,像是更硬一些的鸡蛋羹,不用怎么嚼,就吞进肚子里。 西葫芦丝的口感很奇妙,柔软中带着几分嚼劲,又有蔬菜特有的清新味道,香酥软嫩,越吃越香。 王东文胃口大开,连着吃了好几张糊塌子,这才把胃里那股子挖心挖肺的饿劲儿给压下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却见其他人的吃相也没比他好哪儿去。 胖师傅眯着眼睛做品鉴状,一边吃一边夸:“这个饼烙得好,外酥里嫩,不错,不错……” 姓齐的小伙子两口一张糊塌子,连蘸料都不用,只重复两个动作:夹饼,嚼两下,再夹饼,再嚼两下…… 随着他的动作,盘里的饼匀速减少。 王东文顿生紧迫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急忙拿起筷子,重新投入抢饼的活动中。 曹全安偷偷在桌子下踹了齐小弟一脚,对方嘴里叼着半块饼,迷茫地朝他看过来。 曹全安压低声音,耳语道:“傻小子,别吃了,这一盘饼都快被你吃光了!” 齐小弟既茫然又委屈:“啊?可我也没吃多少……” 曹全安的铁砂掌拍在齐小弟肩膀上,指挥道: “去厨房看看老板有什么要帮忙的?” 齐小弟不情愿地放下筷子,磨磨蹭蹭站起了身。 贺明珠正在做鸡油煎豆腐。 鸡油是之前杀鸡时将鸡腹内的肥油单独分出来,用类似猪油的制作方法炼出来。 走地鸡的脂肪含量低,这段时间攒下的鸡油不过小小一盆。 贺明珠舀了一小勺鸡油在热锅中化开,老豆腐切成大块,放入锅中小火慢煎。 待豆腐被煎得两面金黄时,倒入酱油、蚝油和白糖调好的酱汁,充分浸透豆腐,大火收汁,直到锅中酱汁收干,变得浓郁起来。 最后放入切碎的青蒜和小辣椒,均匀地洒满豆腐表面。 贺明珠将出锅的煎豆腐倒入盆中,递给齐小弟,说: “送出去吧,还有,你让曹师傅进来。” 曹全安进了厨房,贺明珠擦擦头上的汗,让他再炒两道青菜,她去把凉粉切了。 说罢,她又让齐小弟把凉粉盆和蘸水都端出来,以及案板和菜刀。 桌子上放了一排调料,贺明珠摆出一副凉粉摊的架势。 凉粉从盆中捞出来,放在案板上细细地切成条,用菜刀抄起放入碗中,倒入蘸水,再加入盐醋味精等调料。 要放辣椒油时,贺明珠扬声问王东文:“王记者,吃不吃辣?” 王东文兴冲冲地凑过来,说:“吃!多来点儿,这辣椒油看着就香。” 辣椒酱是贺明珠自制的,多种辣椒晒干后磨成粉,按不同比例加入,再撒上白芝麻,最后滚油泼上去,激出满屋的辣香。 贺明珠提醒一句:“我做的辣椒油很辣的。” 王东文心想自己走南闯北,不管是四川还是江西都闯过,还怕这点辣椒。 他豪迈地说:“随便放,这一碗我绝对吃得干干净净,连一滴汤都不会剩!” 贺明珠狡猾一笑,果真给王东文放了一大勺辣椒油。 王东文端着碗,也不回座位,拿起筷子就捞凉粉吃。 第一口进肚,他还在感叹这凉粉做的真好,软滑柔韧,吃起来柔软又筋道,几乎不用嚼,顺着嗓子眼就自动滑下去。 难怪有的地方会把吃凉粉说成是喝凉粉,这上好的凉粉果然吃起来像是在喝,顺滑无比。 可下一秒,他的眼睛忽然瞪大。 怎么会这么辣! 一把火从舌尖烧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燃遍了整个口腔,并顺着喉咙一路向下蔓延。 火辣辣的感觉冲入大脑,一瞬间 ,身上发出一层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额头上噼里啪啦往下掉汗珠。 王东文辣得连连吸气,手里的碗都快端不住了。 贺明珠笑眯眯地问他:“辣不辣?要不要喝点水?”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王东文硬着头皮说:“不辣,一点也不辣!” 为表态度,他又捞了一筷子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