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飏尝到了浓郁的酒气。
封卓骁又在喝醉后亲他。连个预告也没有。
不过这次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有些尴尬和不自在,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可封卓骁貌似不在乎这些,尽情地掠夺他唇舌间的空气。
有人发出欢呼的起哄声,项飏被封卓骁压在身下,又不敢直接把人掀开,只能伸手在封卓骁背上安抚。
眼见封卓骁有些不老实,似乎手触碰到项飏腰间的时候,项飏才推开了对方半许。
“咳,卓骁,我们先回去吧,好不好?”
再这样下去,他害怕封卓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影响实在不太好。
封卓骁却顿了顿,似乎在思考。
项飏也不急,垂眸慢慢等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
他侧目一看,封卓骁趴在他身上睡过去了。
“……”
项飏头一次感觉到有些无奈,他无声叹了口气,撑着手起身,犹豫了一下,直接将人横打抱了起来。
穿梭过人群,在一众好奇的目光中将人带了出门。
其实他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又心存一点小心思,封卓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他,结果自己又睡了过去,所以他才故意抱起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思怎么出现的,只是抱着封卓骁离开的时候,心里竟然升起一点优胜感。
项飏刚出k吧的门,因为抱着封卓骁的缘故,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项飏见对方被撞的踉跄了一下,却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他。
“你没事儿吧?”
没想到对方什么都没说,连忙抓着包跑了。
项飏有些不解,因为天黑的缘故,他只是看出对方是个中年女人,其它的再没有看清。
不过没再多想,他叫了代驾,把封卓骁先放上去之后自己坐在他身边将人揽在怀里。
封卓骁睡着了挺安静的,也不会吵闹,只是靠着项飏的肩膀似乎还不太满意,又往项飏衣领间蹭了蹭。
项飏没拒绝,以为封卓骁是难受,所以特意放松身体让对方靠的舒服。
代驾开车比封卓骁稳,速度也正常,等到封卓骁家的时候项飏也快睡着了。
不过到了之后他就醒了,他架着封卓骁,将人带上了楼。
只是封卓骁今晚总是不太老实,一身酒味总是乱动。
项飏想让对方去洗个澡再喝点解酒汤,但封卓骁却怎么都叫不醒。
皮肤也有愈发有了烫人的温度。
项飏不太确定对方怎么了,掏出体温计测了测,体温却是正常,也就比平常高了一点点。
只是皮肤有点烫。
项飏想了想,以为对方是喝多了酒精的作用,毕竟自己之前酒精过敏的时候也会发烫。
他最终还是没硬叫醒对方,只是给封卓骁换了睡衣,然后将人塞进了被窝。
对方唇色加深,呼吸间还有隐隐的酒味。
项飏恍惚想,这个亲吻会酒精过敏吗?
-
封卓骁感觉这一觉睡的极累。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却怎么也不得纾解。
而且全身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
他在梦里挣扎了许久,才猛的惊醒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光,等他彻底适应了一下,才反映过来自己在床上。
头有些胀,不疼,只是这种感觉很熟悉。
他握拳感受了一下,皱起眉,动了一下,才发现身侧还有一个人。
转头便看到蜷缩在床边睡着的项飏,他还没醒,也许是怕挤着自己,项飏只占了一小半位置。
平稳的呼吸传来,让人不自觉放松。
封卓骁深吸一口气,伸手将项飏往床里面挪了一下,然后迅速起身,出了卧室门。
就算离开被窝,身上的热度还是没有减弱,那种烦闷感依旧。
易感期前兆的状态,太熟悉了。
除了上次的被迫,这次才是alpha正常的易感期症状,规律的,更加不可控。
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猜测是项飏换的。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有些对那个单纯的人又爱又恨。
都是alpha了,怎么还一点都不懂生理常识。
易感期敢给他换衣服,还敢跟他睡一个被窝,要不是他喝了酒还没到真正爆发时刻,到时候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不过事实倒是封卓骁误会项飏了,项飏并不是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只是他的易感期特殊,一年两到四次不等,每一次都痛不欲生。
家里爸爸易感期之前会住到另一处房子去,从来不会在家里过夜,只允许妈妈去安抚探望。
所以项飏并不清楚正常alpha的易感期是怎么样的,也没有察觉到封卓骁的症状其实是易感期的前兆特征。所以换衣服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