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明煜我们走吧。
简一萌暗骂他真是朵白莲花,然后拉着楚清辞快步离开。
萧明煜刚要抬脚追上去,简一言就伸手拦住了他。
你!
我们不等一言么?楚清辞停下脚步,神色担忧。
不用担心啦,我哥能应付!简一萌视线下移,停留在他的手腕处,那里被掐出了一圈青紫,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简一萌看着就火大:我们先回家,待会打电话给我哥就好。
可恶的萧狗渣攻,真会挑日子恶心他们!
楚清辞抚了抚手腕,无所谓地笑了笑,觉得今天的戏演得还不错。
萧明煜从头到尾只是他博取同情的工具罢了,他渣不渣又与他何干呢?
简一萌怒火难平,也没有认真去看楚清辞的反应,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回到家后,简一萌用冰袋给楚清辞敷着伤口。
楚清辞的手很是纤细,简一萌毫不怀疑萧明煜再用些力的话就能把他的手臂弄折。
啊,大大果然是受中受啊。
她一边敷着,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大大,你有想过再找个对象么?
忠犬攻什么的,配上美人弱受多好啊。
被她这么一问,楚清辞脸色微红,目光有些躲闪: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简一萌惊讶,心说这么快。
两人正说着话,简一言就回来了,随手把钥匙在茶几上一放,就大爷似的躺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玩手机。
楚清辞确认他没受什么伤后松了一口气。
哥,你没打那个渣攻吧?简一萌撇嘴,她就怕萧狗反咬一口说他们故意伤人呢。
简一言:没打啊。
萧明煜跟他扯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搞得他真是满头雾水。
啥爱不爱的,听着就头大。
简一言:我多问一句渣攻是什么意思?
简一萌:
楚清辞:
不愧是你,工科直男。
简一萌无奈地笑了笑,对楚清辞说道:我哥就一憨憨,大大你别介意。
楚清辞心里苦涩,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后来他常常受邀到简家做客,也有意无意地跟简一言接触,但这人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而且有些时候也根本不能理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之间,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就算是加上了好友,躺进各自的列表里,偶尔找他说一说话,他也只会回你一到两句的客气话。
学业忙的时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楚清辞的心在越来越多的失望中消沉了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假,简一萌一个人回了家。
简一言跟家里关系不好,简一萌说不动他回去,便托了楚清辞照顾他。
楚清辞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三天两头地往简一言跟前跑。
献献殷勤,偶尔也做做戏,装得像那么一回事,让别人觉得他就是个柔弱得不堪一击的男人。
简一言有时候的确把他当成五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之人,然后把全部的事情包揽在自己身上,说你体质那么差,还是好好休息吧。
楚清辞失望地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又搞错了方向。
他万般引诱都无法动摇简一言那颗不解风情,钢铁般坚硬的心。
至今,楚清辞都没有勇气,将那本名为暗恋的小说标上完结。
这种求而不得且说不出口的感情总让人在背地里偷偷地落泪。
他多么想将这本满带真情的书捧到简一言的面前,让他窥看到他内心的蠢蠢欲动和那些按耐不住的疯狂。
可他知道,无论自己写得有多么情真意切,令人潸然落泪,都不会激起简一言内心的任何一丝波澜。
对于简一言来说,也许上帝到底投不投骰子的量子命题才是最精彩的故事。
楚清辞在无数个夜晚里辗转反侧,那朵恶之花在心疯狂生长。
他忍不住对着简一言的衣服倾诉,在空荡漆黑的房间里不断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最后任由那股腥|膻味蔓延开来
他想要以这种污秽的方式寻求一点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