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我会提醒让应总保管好香烟的。”
这并不是beta的错, 一切都怪应总的粗心才让人接触到了,沈斯想。
beta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睡眠中, 其余时间他需要上轻度的复健康复训练,亲人离世的巨大悲痛让他有时看上去像飘离在人世间,性情也变了一些,好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底色。
他的目光如同深秋的湖水, 静静地凝视着人的时候,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寒意, 直抵心底。
这都能理解。
因为沈斯亲眼所见所谓资深萨满,身披一件由兽皮和羽毛编织而成的长袍, 脸上涂抹着象征生死轮回的图案, 而应忱站在一边,目光沉沉地任由他在云顶的房子里招魂洒狗血的场景之后,沈斯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有解释。
那就是所有人早就疯了。 ', '>')('beta躺了几个月, 应忱在求医无门之后, 开始尝试一些民间信仰,在沈斯以前看来, 这似乎完全是无稽之谈,传说巫师或萨满被认为具有与阴间沟通的能力, 他们可以通过仪式和咒语将灵魂从地狱召回。
所以性格稍稍不同,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应忱对beta的醒来,将信将疑把三分之一的功劳归功于当初举行的招魂仪式,而不是现代医疗技术的高超。
没过久beta有一次听闻这个故事后,开口问他:“应忱也觉得我是从地狱回来的吗?”
沈斯想,是的。
beta轻笑了一下,喃喃道:“也许是吧。”
恶魔是降临世间的灾难不是吗?
沈斯刚要出去,应忱便从门外进来,他抬手示意沈斯有事稍后再说。
沈斯尽职尽责地要关上门,恰好看见了应忱从身后拿出一束紫色的剑兰花放进了beta怀里,而后低头像是在beta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
应忱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beta身边,只为等待接下beta醒来后的每一个动作。
塞伦蒂岛经常举办一些特殊的当地人文活动,认真严谨的私人秘书在筛选适合重病安静修养的疗养院时,把一切都考虑了进去,气候,交通,当地的治安。
这个时节岛上最为常见的就是紫色剑兰。
只是没过几天,沈斯见到那花在阿姨收拾垃圾的时候,一并带了出去。
当初从翠谷镇跟随应忱回来的人,或多或少地都有些不正常,都不敢提起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沈斯亲眼见到宋先生躺在病床上时,也一时竟有些不理解。
怎么会弄成这样?
信息素狂乱症天生拥有的反社会人格有这种破坏力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