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一个免费出售妙妙工具的好地方。”萨拉菲娜扔开手中刚刚抽离的罪犯的臂骨,解释道,“一会给你放烟花看啊。”
“好呀!”多琳高兴地同意下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当然,象牙塔里的小公主,”萨拉菲娜拧拧外套上的血水,成股的水从指隙中流淌,在地面上润湿一层深灰的色泽,“不杀警察、医生、护士、警卫员,还有义警。我把这些人全都扔出去了,这个高度摔不死人的。”最多断条腿,但是多琳也没说要保证他们身体健康地走出去,所以她还是遵守了约定的!
“谢谢你,萨拉菲娜。”多琳真诚地说,“我爱你。”
“呃,这话可真是……”萨拉菲娜不适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在舌尖上打转的“恶心”一词还是没有说出来,“行了,我知道应该怎么走了,你接着再睡一会吧,明天不还要去韦恩集团上班吗?好好休息。”
“那你要早点回去洗澡喔,”多琳嘱咐一句,“你知道的,我应付不来那些东西。”
“别着急,好姑娘,现在到晚上八点半,我们有的是时间。”萨拉菲娜安慰着多琳,“我会洗干净,然后把外套什么都扔掉的,不会吓到你的,爱哭的小姑娘。现在是上床时间了,快点睡吧。”
“晚安,萨拉菲娜,你今天要早点睡觉,我明天还要早起收拾东西呢,别忘了在睡前定一个六点的闹钟。”多琳叮嘱着萨拉菲娜。
“好,定闹钟,洗澡,然后早点睡,我都记着呢,和你有关的事我都没忘记过。晚安,多琳,祝你好梦。”萨拉菲娜轻声说,随后抬眼看向已经抵达的黑店门口,兴奋地捏着指关节,维持礼貌地推开了店门。
店内空气混浊,灰尘扬起,她眯起眼,打量了一圈周围,冲店主说:“喂,这儿有没有炸药?越多越好,我现在就要。”
店主在她进店起看清她脸上不断低落的血和脑浆后就瑟瑟发抖地拿起一只手枪,听到她问话下意识扣动扳机。滚烫的铜黄色子弹应声从枪口飞出,被她一把握在手里,随意捏碎,扔在脚旁。
“我问你炸药在哪儿?”萨拉菲娜失去耐心,握住温热的、硝烟味道的枪膛,将坚硬的金属捏得变形,然后从他手中抽出,甩到店外。防弹玻璃不堪一击,顷刻碎裂,向外破碎地飞射。
“这,这里都是……”老板战战兢兢地引她到了店铺另一侧,“这个是定时的那种,这个是……”
“点了火以后都能炸?”萨拉菲娜打断他的话。
“呃,是这样……”老板犹豫地回答。
“那就行了,能烧起来就行。”萨拉菲娜扛起两箱炸药在肩膀上,冲他伸出一只手,“借个火,不还你。”
我难道还有找你要回来的选择?!老板心中暗骂,但是露出谄媚的笑,双手将打火机递到萨拉菲娜的手上:“您拿好了。”
萨拉菲娜收起打火机,刚转身,又很快转了过来,再次伸手:“有烟吗?给我一包。”
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的老板心里继续骂骂咧咧,但利落地从柜台里翻出一包未拆封的烟,恭敬地放到她手里。见她还是不满,又拿出一包,还特意为她点了烟,萨拉菲娜这才从店中走出,身影溶解在夜色中。
“他爹的!真是见了鬼了!”老板狠狠向地面啐了一口。
“你刚才骂我了,对吧?”萨拉菲娜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猛地扼住他的喉咙,笑得兴奋,“现在骂我,那以后哪天指不定要杀了我呢!所以现在我杀你,纯属是正当防卫!”还未说完,她已经掐断老板的喉管,把他的尸体从破洞的玻璃中扔了回去,扛着两箱炸药回黑门监狱了。
看烟花是一个繁琐、多步的行为。
首先,需要在黑门监狱的每一层均匀洒满炸药。
其次,需要逐个点燃炸药。
最后一步,离开炸药附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欣赏在夜色中绽放的烟花。
“多琳,你快看!”萨拉菲娜叫醒睡着的多琳,“是烟花!”
多琳睁开眼:熊熊的赤红色火焰吞噬着老旧的建筑,飞窜的火星噼啪作响,滚烫的气浪将周遭的空气扭曲变形,炽热地扑向脸颊。夜晚沉重而深沉,这火却在它的漆黑幕布上灼烧出巨大的洞,露出内里刺眼的光明。刺耳的警笛声在四周鸣叫,像飞蛾扑向火焰,掀不起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