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在有机会存的时候也没有存。于是他强硬地打给了红牛的工作人员讨要,让他们联系上级或者梅奔的朋友给他找。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可是在红牛里维斯塔潘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只要他不是想私下去把汉密尔顿给谋杀,不管是上天下地他们都得帮忙啊。
于是汉密尔顿在带着狗狗roscoe学滑板时极其极其意外地接到了一通来自荷兰的电话。
要知道,围场里,他和维斯塔潘几乎是互相撕咬一般激烈地竞争着冠军;围场外,他们也没有什么私人感情,收到这么一通电话几乎让他感觉天地颠倒、宇宙奇怪,事实上,维斯塔潘没删掉他这个号码他就感觉够奇怪了。
几乎是某种第六感,他瞬间感到这可能是一通和盖博斯有关的电话——于是他把狗狗从滑板上抱了下来搂在怀里、席地而坐,选择了接听。
在最初的几十秒里,他们都没有说话。汉密尔顿一边漫不经心地呼噜狗狗的下巴,一边夹着手机听维斯塔潘在那头喘气,百无聊赖地想盖比是做了什么把他给气成这样?
“你和盖博斯,你们睡了吗?”维斯塔潘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变形地问。
这傻子到现在才知道?汉密尔顿有点吃惊。不过转瞬间惊讶就消失了,巨大的愉悦席卷了他的心,让他带着点纯粹的恶意认真回答:
“你想问哪一次?法国站结束那晚?不得不说你们酒店那床是真的不舒服——”
狗狗被电话里传来的巨大砸东西的声音给吓到,一骨碌翻起身来竖着耳朵仰起头看他。汉密尔顿无所谓地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端庄迷人美丽微笑,低头亲了亲狗狗的脑袋。
“it\#039s ok , baby.”他温柔地揉了揉狗狗的耳朵,想了一会儿后又补充了一句:“gabby will come soon.”
roscoe的世界里,盖比这个名字就等于永远新鲜的小玩具和主人的好心情,所以他开心地汪了两声表达激动,站起来舔汉密尔顿的脸,逗得他哈哈大笑。
盖博斯确实来到了汉密尔顿的家里,不过是气鼓鼓跑来的,责备他干嘛非要把事情都告诉维斯塔潘,搞得他现在真的是难办了。
“盖比,他自己打电话问我的,我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我甚至以为是你告诉他的呢,我也很难过。”汉密尔顿难得委屈示弱:“你为了他离开我,现在又要为了他和我吵架吗?盖比……”
盖博斯很快就冷静了:“对不起,路易。是我太过分了。”
盖博斯可怜巴巴地趴在桌子上和汉密尔顿讲述了来龙去脉,他的愧疚、抱歉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汉密尔顿温柔又耐心地听着,把他的头发编成了可爱的小辫子。
“显然是max搞错你们的关系了。”汉密尔顿劝他:“让他自己冷静冷静,他就会想明白的。”
“我想哄他,但是现在他看到我就最生气,还哭。”盖博斯不想逃避责任冷处理,那样也太冷暴力了。再说了过一个星期又是大奖赛周末,他不能和维斯塔潘处在这种状态里一起去开车。
“那你就问问他想要你怎么做才原谅你,好不好?”汉密尔顿叹气。
半个小时后,盖博斯举着手机哭得眼睛红红的回来了,神情还算平静,但是心情显然差极了:
“他让我滚出车队。还让我转告你‘f**k you’。”
“哦,我可不想被他f**k,维斯塔潘粗鲁得像头野牛。”汉密尔顿优雅地放下茶碗,他今天的心情简直好到要起飞了,除了盖博斯的眼泪让他有点心疼以外,一切都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