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6章</h1>
盖博斯卫生间里认真撩起头发拿着笔写写画画打草稿、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纹身时收到了来自维斯塔潘的snapchat信息。说起来他没想到对方能戴这玩意——别说戴了,这项圈能活过十分钟他都觉得是奇迹。虽然盖博斯没有故意想伤害他的念头,但是他也并不想让对方开心、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以为他们又能旧梦重提,所以才送了个绝对能把炮塔都点炸的恶劣玩意。盖博斯本以为自己会被又一次取关或者拉黑,消停几个月直到维斯塔潘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试图和他贴贴,谁知道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自己的糟糕羞辱repo。
昂贵的黑色皮质宽项圈牢牢地锁住维斯塔潘白皙而微微泛红的cu壮脖颈,钻石在皮革上冷峻发亮。装饰的锁链则是垂在居家黑色圆领毛衣没挡住的锁骨那里,让男性线条变得异常迷人,强壮胸肌仿佛在微微起伏——只要提起这根链子,就可以狠狠地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照片只拍到他的下颚,维斯塔潘咬住了另一条细细的链子,这让他的下颌骨线条更加明确了……
名牌通透暗红,挂着天才车手、荷兰国民级偶像和新科世界冠军的名字。
这个名字写在所有地方,都是为了获得荣誉、追捧、迷恋与尊重,标志着维斯塔潘对某样东西的占有;只有出现在这里时恰恰反过来,项圈昭示着盖博斯的侮辱,他像拥有一条狗一样为他打下精美的标签,而维斯塔潘却闷不吭声地顺从着把自己套入其中、勒紧锁扣,顺从于自己被物化,顺从于自己被占有。
乃至是兴奋于自己被占有。
盖博斯发誓,这是他认识维斯塔潘这么多年里见过他最銫/qing的样子。就像一条主动钻进项圈的大型烈性犬,压抑着本能试图获得人类的原谅。维斯塔潘不能也不懂怎么从心灵上获得盖博斯的宽容,但是他可以付出最多的努力和最多的忠诚,哪怕这种行为可能是徒劳与自轻自贱的,可狗的爱就是这样。狗也不是天生明白顺从,会在暴烈时不顾一切地掠夺和咬伤,恨不得把主人吞进腹里占有;撕咬、殴打和责骂伤害不了他们,抛弃才是。
狗狗无法忍耐被扔掉,于是为了重新回家,他们会打碎自己的尊严和骨头,任由人类做任何想做的事。爱是人类用来驯化的终极手段。把爱变成本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奴役。
在盖博斯凝固两秒后,屏幕顶端的正在输入中停下。
“盖比,我有很乖。”
你是谁啊???你还是那个一害羞会不小心把我从床上打下去的max吗?啊?盖博斯陷入了一种巨大的人生震撼里。
“你想好了吗,盖比。”门外的声音让盖博斯下意识地掐灭了手机屏。
到最后,盖博斯也没能成功纹身,因为汉密尔顿威胁他要是他敢这么纹,自己明天就拿着图告诉媒体他们俩和勒克莱尔搞3p……
虽然知道他是不可能这么干的,但是能说出这种话来一看就是气坏了,盖博斯立刻妥协了。但是他的叛逆心实在是得不到满足,不能纹身、耳洞也打过了,他就把主意打到了烫头上面。
“我要把这玩意染成绿的!”他认真地比划自己的脑袋。
汉密尔顿:“盖比,我今天可真是太吃惊了——你脑子里的时尚观念是被roscoe给叼走了吗?他都比你会挑颜色。”
盖博斯不是没有审美,但是他的审美太拘束了,他只熟悉收缩与压抑,熟悉连从高处跳下都要轻盈地脚尖落地,熟悉必然带着点矫揉造作的优雅。他现在不是在叛逆嘛,就很想模仿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盖博斯委屈了。
盖博斯缩在副驾驶座上闷闷不乐地扒拉着窗户看街道风景。
汉密尔顿开始咳嗽。
汉密尔顿开始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