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和林素商在同一片天空下,万万没有让他继续忍耐的道理。 - 特区近日都是大晴天。 夜晚月朗星稀,空气舒爽有清新。 卡特利庄园外人流攒动、车流蜿蜒成龙。 今天是卡特利的主人,索兰-卡特利的生辰。 这些年卡特利家族低调隐世,要不是索兰-卡特利遭遇一次危机后劫后重生。 恐怕没人知道,查德尔总统竞选成功的背后是索兰的精心谋划。 就这一出,让整个特区的人真正看到,这位病恹恹的、像是随时都会死的卡特利家主竟然布局这么长久,脑筋又这么好用。 如今几大家族内斗不断,反倒是卡特利家族沉默不语,但明眼人从接连不断的议会上、各种联邦政策走向上都能看得出来。 卡特利家族暗地里怕是占尽便宜。 要他们说,几大家族斗的越狠,卡特利家族捡漏越多。 要说卡特利家族最可惜的一点,自然是索兰绝后了。 即便在他死之前给卡特利家族攒下大半基业又如何? 还不是要拱手给莫尔塞? 至于莫尔塞,作为图奇家族的继承人,即将继任帝国的公爵爵位。 有贵族的身份压着,卡特利家族的家产在他手里,也只有蒙灰吃老底的份儿。 毕竟贵族的身份,是不好大肆敛财的。 但说到底,如今卡特利家族如今如繁花盛开又似夕阳。 挨近了,多少是能得些好处的。 所以在卡特利庄园大开宴席,庆祝索兰生辰时,帝国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是拖着关系想弄到一张请柬? .. “听说了吗?这两天卡特利庄园进进出出全是律师,依我看,那位的身体怕是不好,这是要在临走前安排好后事啊。” “但卡特利家族嫡系、旁支就没几个出众的,那位不是已经重新归整过遗嘱了?” “大人物的心思谁能猜得出?偌大的家业没有继承人,也不知道那位心里该死如何难受喽。” “啧,就算真给了莫尔塞,那莫尔塞也跟卡特利家族毫无关系,这一辈莫尔塞照拂卡特利家族一二,恐怕下一代就没人记得卡特利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行了诸位,卡特利家族的事还用得着你我来操心?不如烦恼该怎么过去搭讪为好。” 说起这个,几人霎时脸色讪讪。 不论走到帝国的哪里,都有隐形的权力和地位圈子在阻隔他们。 就像卡特利庄园的大厅那几桌宴席。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走不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矜贵的身影从他们身旁经过,径直朝卡特利的大厅走去。 “那是谁?” “看着面生,不像是帝国的人。” “听说索兰跟罗登帝国谈成了几笔合作,难道是罗登帝国的人?” “这倒是稀奇,罗登帝国全靠能源和矿产出口,而这些资源又都被贵族把持,那些贵族骄傲无礼,怎么会看上卡特利这种不上不下的家族?” “说的是,你们看,是莫尔塞亲自来迎的。” “这,或许是图奇家族牵线?” 不少宾客对这个生面孔的身份猜测不已。 这人面容英俊,举手投足都好看极了,尤其身上的礼服领口、袖口通通坠着闪闪发亮的宝石,奢华又不显庸俗。 他被莫尔塞带进庄园大厅最中央的座位上。 众人议论纷纷时,前面有人小声说着,原来是今日的寿星索兰-卡特利到了。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索兰引走。 南宫凛从厨房侧门进来时,并未有人注意到他。 庄园里一派祥和喜庆,南宫凛沿着墙根,尽量避免跟人会面,直直往厨房送餐的小通道走去。 “各位好友,多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生辰宴。” 不知什么时候,头顶的音乐停了,索兰温和无害的声音从音响中响起。 南宫凛并未停下,他避过几个客人,快速躲在一根罗马柱后,这才侧头往里看。 从这个角度看,大厅里的一切一览无遗。 明亮的水晶灯,奢华的黄瓷砖,热烈的掌声。 身份贵重的各个宾客,以及每人脸上都带着和煦的笑容。 南宫凛眼睛里满是失望。 这里面唯独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忽然他因为一张略显眼熟的脸瞳孔微微放大。 是他? 罗登帝国的公爵。 在花海跟姐姐纠缠过几日的埃德加? 索兰生辰宴为什么会邀请他? 南宫凛一头雾水时,索兰的讲话还在继续。 “借着诸位亲朋好友都在,我有件天大的喜事跟诸位分享。” 索兰声音一顿,场内莫名安静下来。 “我已经找回我的亲生女儿,借着今天的机会,我要郑重感谢罗登帝国的埃德加公爵,如果不是他,恐怕我这一生都没机会见到我的亲生女儿了。” 南宫凛倏然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大厅。 这是... 果然,索兰继续道:“我的亲生女儿千舞,是花海格特学院的学生,在这个大喜的日子,连同我的律师,我宣布,千舞,是我卡特利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第439章 司梵的妻子和南宫凛的妻子是同一个人? 千舞? 千舞是谁? 这名字好陌生! 花海的格特学校是一所大学,这么说千舞已经到了上大学的年龄,是个成年人了。 不少聪明人根据她的年龄已经猜到,千舞的母亲就是索兰的初恋女友。 本以为当初索莉说的那些都是为了争夺卡特利家族的财产而编造的。 “我想起来了,千舞?前些日子南宫家那位在第四区娶的妻子不就叫千舞?” 对。 是这名字。 不少人脸色微变。 如今南宫军在帝国的位置非常尴尬。 查德尔总统的幕僚曾坚定主张裁撤南宫军。 可若是南宫凛的妻子成了卡特利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这... 一时之间,大厅里寂静得针落可闻。 率先提起南宫凛的宾客也吓得脸色惨白,快快往阴影中躲去。 而索兰站在舆论中央,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通常是行将就木般的枯朽。 今天却罕见的褶皱舒展,就连眼睛都亮了许多。 “只是我这个女儿,自小养父母就去世了,家中虽给她留下不少钱财过活,却多少有些性子冷清,一会儿她来了大家不要太热情,吓到他了。” 索兰一向矜贵从容。 这种玩笑似的话,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 “家主,今天这种大好的日子,又是你的生日宴又是卡特利大小姐归家的日子,我想大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