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那么如临大敌,快去快回就是。你是在打仗又不是去偷偷养小白脸了,谢珩要是发脾气了我给你撑腰。”
谢珩自然不可能真的跟他宝贝得跟个眼珠子一样的徒弟发脾气,楚悬也就是说说而已。他师兄要是真的发脾气了,他恨不得踏上筋斗云跑。
到了昆仑已经是深夜,师月白事先传信问了帝君谢珩的住所,没怎么绕路就找到了他的房间。
房门有锁,但是懂得灵活变通的师月白并没有被这小小的障碍困住,果断地翻了窗户。
毕竟是猫科动物,师月白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谢珩侧躺在榻上,怀里抱着一件她的外衣,单薄的身子微微蜷缩,手指紧紧攥着衣袖的一角,就像发情的小兽在筑巢。
月光穿过她来时的窗棂,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勾勒出一片安宁的光影。
走到床边时她才发现,谢珩纤长的双腿蜷缩着,像是无意识地把被子夹在了膝间。谢珩的脸有些红,喘息有些急促。
师月白一愣,下意识地回身过去合上了自己爬窗时候打开的窗户。
大约是合上窗户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点动静,师月白回头时,谢珩正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谢珩没有喊她,也不敢下床走到她身边来,就只是用发红的那样看着她。
好像害怕是他的一场梦,眨一下眼睛,眼前的师月白就会消失。
师月白站在那里,不敢惊动他。
好像过去了一百年那么长,谢珩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低了低头,把脸埋进了自己抱着的那件师月白的外衣里面。
然后他像是做好了眼前的师月白会消失的准备,从外衣里重新抬起了头。
师月白没有消失,反而从窗边走到了他的床前。
谢珩抬起头,目光从迷离中逐渐聚焦,直到看清眼前的人,他那本就泛红的眼眶霎时涌出了泪水。
他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猛地伸手抱住师月白,整个人都埋进了她的怀里。
“你.......”他的声音因哽咽而颤抖,后面的几个字更是尽数被吞没在哭腔中,师月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好很紧很紧地抱住了他。
“我在这里........我回来了。”师月白原本在路上预演的场景里,自己还可以故作活泼地问一句师尊想我了吗,但是眼下,她默默地把这一句话删去了。
谢珩埋在她怀里,肩膀小幅度的一抽一抽。
“........要抱。”
“好。我抱着师尊呢,不松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