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轻声说,用眼神制止了还想上前的魔药课教授,“麻烦取点吐真剂来。”
“吐真剂?”福吉大声说,“阿不思,你要在我面前审问魔法部的通缉犯吗?”
“恐怕是的,部长。”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说。
“金斯莱!”福吉的手在长袍的口袋里颤抖,幸好傲罗及时地捕捉到了他的画外音,将斯内普拦在门口,金斯莱拿出笼子摔在逃犯身上,彼得·佩蒂鲁的身体像张废纸被团成一团般被收进了笼子里,他捡起金丝小笼,老鼠在里面爬上爬下。
金斯莱把它收进袖管里。
“带回魔法部。”福吉斩钉截铁地说,“法律执行司会草拟旧案重审的文件,这段时间佩蒂鲁将会被关押在魔法部,阿不思,如果到时你仍有兴趣,请以威森加摩成员的身份出席。”
“先生,佩蒂鲁是在克劳奇家中被发现的。”约瑟夫说。
“傲罗会一并处理。”
“那小巴蒂·克劳奇的通缉令难道不该当即签发吗?”
“小巴蒂·克劳奇?”
福吉转过身来,“为什么是小巴蒂·克劳奇?”
“因为他袭击并囚禁了我,还杀了他父亲。”穆迪粗声粗气地说,“这些还不够吗?”
“不,阿拉斯托。”福吉微微笑着,“不是为什么要通缉令,而是为什么是小巴蒂·克劳奇,我们都知道他在入狱后的第一年就死了。”
“显然你不知道的是他没死。”斯内普说。
“他通过复方汤剂伪装成穆迪进入霍格沃茨,这是事实。”约瑟夫说,“把他的弧形酒壶拿来,有的是魔药和咒语能证明它的主人是谁。”
“酒壶呢,约瑟夫?”福吉问。
约瑟夫一愣,看向斯内普,斯内普看向麦格。
麦格怔了一会儿。
“没有酒壶。”她缓慢而坚定地说,“事发当场没有酒壶,我只在那里发现了穆迪的假腿和克劳奇的尸体。”
“哦,是桩悬案。”福吉平静地说,“真是棘手,但我能把任务交给你,对吗,金斯莱?”
傲罗没有出声,但魔法部部长对此感到满意。
“金斯莱留下整理证词。”福吉将长袍的两襟紧了紧,将大把飞路粉洒进壁炉,“而我是时候退出这场闹剧了。”
“我们过段时间再见,阿不思。”
他在绿色的火焰中说道。
“操。“约瑟夫坐回扶手椅中,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操,他妈的。”
“也不是全无收获。”邓布利多紧盯着金斯莱的袖口说。
金斯莱迎上他的目光。
“我去了小汉格顿,教授。”傲罗说道,“但恐怕为时已晚,您说的那片墓园里,所有坟墓都被挖开了,我看不出他想要什么。”
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着,邓布利多沉默了很久。
“都回去睡觉吧,各位,真是辛苦的一晚。”
约瑟夫去而复返。
“看来我们很有默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老人微微一笑,睁开了眼睛。
工作岌岌可危的副司长警惕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今晚已经说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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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穆迪的新发型怎么样?”弗雷德问。
“雪上加霜。”罗米说。
他们刚考完最后一门期末试,两个人心情都不错,罗米心情不错是因为除了占卜学其余学科都还算顺利,不过她在占卜课上的专注时刻屈指可数,结果倒也还能接受,弗雷德心情不错,是因为考完了最后一门试。
下注时间已经在考试前一周截止,局势还算可以,整个霍格沃茨被考试带来的焦虑和三强争霸赛逼近的兴奋拉扯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约会在其中显得微不足道,毕竟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两院轰动的大事。
乔治从后面赶上来,开门见山说道:“妈和比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