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罗米说,“比如突然的酒会。顺便说一句,昨晚我没在开玩笑,我真的很爱你那套装扮。”
“只是装扮?”弗雷德问。
“我也爱你。”罗米头也不抬地说,“给我把刀。”
“现在是怪异多过性感了。”
弗雷德把桌上干涸的羽毛笔变成银刀。“小心手,我把饭给你端上来?”
罗米突然停下动作,肩膀向下一塌,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弗雷德问。
绿眼睛盯着他,没说话。
弗雷德用手挡住罗米的下半张脸,这显得那双眼睛更大更亮,他更清晰地看见那双被一圈黑衔环绕着的绿眼睛里翻涌着怎样的情绪,与此同时,掌心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像花瓣的露水滴落。
吻落在他手心。
“现在全是性感。”他笑着说,罗米一脚踹过来,弗雷德灵活闪避,迈开步子走到门口。
“我知道你很爱我啦,罗米。”
没等罗米说什么,爆裂声响起,他幻影移形了。
首饰盒是订做的,毫无疑问,底部的金箔雕花是罗齐尔家徽,衔箭的野狼被花丛包围,罗米比着箭头的凹陷,拿小刀从项链上撬起一颗大小相仿的沙弗莱石按了进去。
一片寂静中,盒内轻响。
罗米旋开镀金的锁扣,原本空无一物的首饰盒里,折断的山楂木躺在中央。
“怎么下来了?”弗雷德停下脚步,仰头看着走到三楼的罗米。
“解开了。”罗米说,“蹦出一只弹簧小矮妖,吓了我一跳。”
弗雷德拿手掌捂住嘴,发出魁地奇球场上的喝倒彩声。慢悠悠晃到一楼时,罗米叼着烤吐司和弗雷德一起愣在原地。
“教授?”弗雷德先反应过来,笑嘻嘻地向邓布利多行了个屈膝礼,“好久不见了。”
“韦斯莱先生,在这儿见到你很开心。”邓布利多微笑着回礼,长胡子在胸前一晃一晃,“听说你们兄弟俩不再继续学业,我很遗憾。”
“别这么说,教授。”弗雷德大度地挥了挥手,“我和乔治为了您和霍格沃茨在学校多待了六年零八个月哪!”
“我得说我受宠若惊。”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说,转向罗米,“韦斯莱先生……你是否介意?”
“当然不。”弗雷德拿过罗米叼着的面包片,啪地一声消失在他们中间,罗米尴尬地咽了口口水。
“国外的据点安排妥当了,教授,昨天我关闭了入口。”她定了定神,直视着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说道,“下个月书店开业,剩下就是那一天……不,希望它永远也派不上用场。”
邓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祝你生意红火,罗齐尔小姐。”
“先生?”
罗米回过头,小天狼星站在楼梯上,肩上扛着一只渗血的布袋,闻起来像是巴克比克的口粮。
“你怎么在这儿?”罗米问。
“今天大家都没时间来喂巴克比克,我来见我的老朋友。”小天狼星抬了抬肩膀,“我一直在啊,你以为你的烤吐司哪儿来的?”
罗米啊了一声。
“我来找你,小天狼星。”邓布利多直截了当说道,“还有这儿的家养小精灵。”
“您说克利切?”小天狼星一愣。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看向罗米。
“我正要走。”罗米说。
“帮个忙,放到锅炉房的铁架下面去。”小天狼星把空了的布袋扔给她,为邓布利多让开一条路,“我们上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