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上次在这儿喝了杯水,你却收了我五块钱?”弗雷德忿忿不平地问,“你知道现在兑英镑有多麻烦吗?”
“你们俩等会儿再调情。”小天狼星忽视了他俩异口同声的一声什么,示意乔治到弗雷德和罗米中间去。
“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非要把脑袋凑在一起。”乔治说,“无意冒犯,弗雷德,你头上一股烤肉味。”
“你们俩都是!”罗米说。
“现在你知道我的午饭了。”弗雷德说,“作为交换,中午吃了什么,罗齐尔?”
“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密谋的氛围。”小天狼星说,“走,我们去楼上,金斯莱,一起吗?”
“有何不可?”金斯莱耸了耸肩,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后跟着进了阁楼。
“你还没告诉我们怎么把莱姆斯约到这儿来。”罗米避开床垫的洞坐下。
“当然是紧急情况。”小天狼星说,“谁猜一猜?”
“说唐克斯怀孕了?”弗雷德说。
“呃。”罗米说。
“呃。”乔治说。
“呃。”小天狼星说,“那样的话,月亮脸会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拿出来给唐克斯买辆最贵的婴儿车,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说罗米怀孕了?”乔治说。
“你有病啊!”弗雷德说。
“那还有谁能怀孕?”乔治反问他。
“亲爱的莱姆斯,我是你三年前的学生罗齐尔,近悉我已怀孕,请速来缅因花园街19号与我见面,您真诚的罗丝玛丽。”罗米说,“你有病啊,这简直像个弱智食死徒搞错了感情线才会有的圈套。”
“食死徒诈骗。”弗雷德说,“新思路。”
“那莱姆斯准会把穆迪也带来——他们仨在书店里被关一个小时?”罗米想了想,“有个证婚人在也不错。”
“我十五岁的时候肯定是被你的乐观吸引了。”弗雷德说。
“等会儿再调情吧!你们俩!”小天狼星和乔治异口同声地说。
“这很甜蜜。”金斯莱说,“在总部时大家都觉得你们一对很般配的——”
“我们分手了,金斯莱。”罗米说。
“哦。”金斯莱愣了一下,“我在看《卡拉马佐夫兄弟》,这位俄国作家的才华真是令人震惊。”
“是啊,我也很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什么这么看我,我不像是会看书的人吗?”小天狼星说。
“到底是什么,小天狼星?”乔治问。
小天狼星神秘一笑。
楼下突然响起一阵风铃声,唐克斯哼着歌走了进来,罗米一愣,“你约他们几点来?”
“七点半,哦不——”小天狼星说,“我们聊得太投入了。”
又是一阵风铃响,唐克斯的歌声戛然而止,伴随着玻璃碎裂声。
“我的新酒杯!”罗米痛苦地咬着袖子说。
“定时锁快要起效了。”乔治侧耳听了一会儿,“它能把楼下的声音也锁住,避免他们嗓门太大引起路过麻瓜的注意。”
“现在——”弗雷德伸手一指,“我们只要在定时锁起效前从后门溜出去,在外面把后门也锁上,一切大功告成!”
“什么后门?”罗米问。
“后门什么?”小天狼星问。
“商店的后门啊……你们这儿没有后门?”
罗米摇了摇头。
“那这个门是什么?”弗雷德不能接受,指着阁楼角落里的木门问,“难道它不是通往肮脏后巷的狭长楼梯吗!”
“那是个肮脏的洗手间。”小天狼星说,“因为太肮脏我们把它锁起来了。”
四周突然安静。
“定时锁起效了。”乔治看了看手表,说道。
“至少我们不用担心尿急问题。”弗雷德乐观地说。
“金斯莱,你是不是有办法?”罗米看向另一位傲罗。
“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上去很平静,甚至有点快乐。”
“罗米,我在唐宁街首相府的工作量是别人的两倍。”金斯莱轻松地说,“现在有个机会出来歇口气,我当然快乐。”
“还是得靠我们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