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家里什么都不教。”她摇摇头,“这可不行。”
罗恩一时沉默,他家里……他不是指责爸爸妈妈什么,但是……
“罗恩?”赫敏收起了药剂,“你还好吧?我们出去走走、透透气怎么样?”
“好吧。”他闷闷地说,忽然觉得身体沉重下来。赫敏拉着他的袖口,一级一级地下着台阶。
“到底是什么,你说家里会教的?”
“啊?”赫敏吓了一跳,“就是……我向妈妈请教,要怎么和你相处。妈妈说,我必须要尊重你——好吧,事实上我必须尊重每一个人——以前我做得就不够好。一些小事,就比如新魔咒还是白鲜香精,根本无关紧要,我得克制我争强较真的本性。”
“和你熟了之后……就还挺可爱的,真的,不用改,真的!”罗恩听了个似懂非懂,“但是赫敏,我们都认识四年了,你还在学习怎么和我相处吗?我是很难相处的人吗?”
赫敏忍不住又笑了,弯弯的笑眼像两艘横冲直撞的巨舰,如果他心里,他心的海洋里有什么水坝、防波堤或者码头之类,就刚刚那一下,“轰隆”一声——巨舰驾着风浪,霸道地给撞了个粉碎。
罗恩一下子抓住了赫敏的手,离得那么近。
赫敏微微瞪大眼睛,她后退了半步,但也仅此而已了。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只是含笑瞅着他。
“赫敏,我——”
“砰”的一声门响,从楼上不知道哪层传来,说话声清晰地暴露在两人耳中。
“我不知道您说的人是谁,教授,从未听说过。”说话的男巫有明显的北欧口音,只有德姆斯特朗那群人才会这样。
“不可能。”接话的人竟然是斯内普,“巫师没有《反垄断法》,她存在于你生活的方方面面,你不可能没听说过她的名字。”
赫敏和罗恩交换了一个眼色,一个踮脚,一个搀扶,悄悄移动到隐蔽性更好的角落,顺便祈祷这截楼梯今天犯懒不想动。
“您这是在诡辩。我听说过——当然,每一个欧洲巫师都听说过——但我所认知的身份,从来都不包括‘alliance’余孽。”
“余孽?”斯内普反问,“你们也配?”
赫敏在罗恩掌中颤抖了一下,引来他奇怪的一瞥。
“请不要随意污蔑我。”说话的大概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我和我的祖国都不该被歧视。”
“白日做梦!否则我为什么要特意到霍格沃茨来见你?连贵国的傲罗都只能进到霍格莫德——你难道不想在你们先生的壁炉旁边度过圣诞夜吗?”
“不想。”德姆斯特朗校长生硬地说。
“当然不想。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你出生在他被捕之后——那苏茜呢,她想不想?”
“我要去找邓布利多!这太不礼貌了!你简直是在暗示——不,明示!明示我,德姆斯特朗的校长——”
“够了。”斯内普轻飘飘地说,“你的态度已经告诉我了,传话给苏茜,让她好自为之。”
就在斯内普的黑袍角要转到他们眼前来时,楼梯移走了。赫敏惊魂未定地倚着栏杆,手紧紧把着扶手,脸色惨白。
“哈利是不是说过,他梦里霍格沃茨今年藏着坏人?”
“哪来的坏人啊!”罗恩替她拍着背,“没有坏人,赫敏,这里一个反派都没有。”
“候选人都有谁?”
“黑魔法防御术穆迪教授——”
“这个排除,我们有卢平了,穆迪教授听说在阿根廷呆得乐不思蜀、不想回英国了。”
“老巴蒂·克劳奇——”
“我看不出他会低下头给人当喽啰。”
“那个主持人,叫啥来着,那个骗子——”
“酒囊饭袋。”
“再就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了,但好像不是刚刚那一个。”罗恩挠挠头,“听着,赫敏,没有伏地魔,又怎么会有坏人呢?”
“比伏地魔可怕多——”赫敏焦虑地抓着头发,楼梯已然将他们带去了遥远的城堡另一头,“你从来没听说过‘alliance’?”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