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德拉科依旧安静地站在自己身后。
“谢谢……”
他对老妇人露出一个微笑,往同伴走去——
“你去哪儿?你们两个难道不去吗?”出乎意料地,绣花针似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哈利回过头,面露不解。
“我们?我们待会儿还要去舞会……”
“每个人都要去舞会!我和我的小孙女也要去,但那是在看到彗星之后!”老妇人说。
这倒是个没料到的插曲。哈利反应了一下,向德拉科抛去一个不确定的眼神。
“年轻人,人一辈子只能见到一次彗星,可真别告诉我你们要错过了。”老妇人兴叹着说,即使这声线让她怎样听起来都脱离不了一股清高味。
德拉科却比哈利想象中更快给出了答案。
“走吧……也还早。”他说着,向这边步步走来。
哈利心头微微一颤。
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他原来能够是这样的……是吗?
淡薄的余晖消失在了天边。没有云彩,它离开得便是那样突兀。老妇人细声叫了一句“快啦”,扶正帽子向城门的方向跑去——如果那蹒跚的碎步能被叫做奔跑的话。
……
黑夜降临后的墓园总比白日要凄冷。如果不是许多的人都在今晚一并前来,哈利想,即使再爱“公园野炊”的人也不会想要守在这个地方。
山丘上的风比城乡内要大,早已失去所有树叶的枝干却没什么要怕的,只是稳稳立在一座又一座墓碑之间,仿佛草坪中天然长出的十字架,长久守护着沉眠地下的灵魂。
两个男孩跟着城里的其他人穿过墓碑密集的区域,沿着小径往更高的地方走。哈利在歇脚时往城门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亮着几盏暖色的灯火,和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时、深夜里所看到的一摸一样。
后来那匹银色的飞马带他回到了这里。彼时他迷茫地望着荒草间无形的风,找不到任何意义。
“哈利。”
前方,德拉科停了下来,回头来看他。
哈利对上他的视线,在那一刻听到心里微弱的、却再次让他心率不稳的又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