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辜的詹姆有苦不能言。
故事真正的主人公之一、今年埃尔弗里德没闲心关注无聊的流言,她既忙着学业上的重任,还忙着自己收拾好小镇活点地图的尾巴(顺带一提,西里斯·布莱克在她眼里又多了个缺点:记性不好)
再加上,她最近在偷偷找学校的“有求必应屋”——说来奇怪,妈妈明明是德姆斯特朗的毕业生,对霍格沃茨的了解程度却不亚于自己。
“有求必应屋”的存在是瓦伦娜无意中说漏嘴的,即使再三向女儿强调别关心太多猎奇的东西,埃尔弗里德本人可做不到像明面保证那样听完就忘记,这等有趣的玩意儿、她实在不想错过呢。
而且,这次她打算自己一人进行这趟“探险”。等她正式找到它,再告诉近期课题作业和波特组队的莉莉吧——她想,毕竟莉莉一整天都得应付波特……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学期只剩两个月的间隙,一天结束繁忙学习的夜晚,她背着重重的书包、一手拿着装不下的几本大部头,脑海里恰巧苦想此事,路过八楼挂毯的对面,一扇光滑的房间门缓缓显现。
她一瞬间愣在原地,欣喜的情感涌上心头后、才深呼吸着推开了门。
事先的想象中,她希望这间屋子里有舒适的书桌和座椅,摆着书架的话就再好不过……她走进去,发现里面的确有着一排排书架(尽管平心而论摆放得很混乱)
没关系,这环境足够惊喜的,她正思忖道,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扰动了她敏锐的听觉,她霎时刹住脚步,默默仔细地再听了听那个声响:类似……衣物之间的摩擦……她分辨不出来,意识到自己这么偷听很不好,鼓起勇气超着声源的方位走近了点,在下一个转弯处停下时开口:
“……不好意思,请问——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三个不同的尖叫同一秒炸开、包括她自己不断的道歉声。
被猝不及防的视觉冲击所惊吓,她飞快捂住眼跑出门,紧张的冷汗在后背迅速蔓延,她感觉她的身体快着火了,头脑像被浆糊纠缠、刚才不小心目睹的景象诅咒似地在脑子里反复重演。
一边后知后觉地害怕屋子里的人追出来、一边惊恐地跑得更焦急,而她光顾着回头看身后有没有人追上自己,猛地撞上了前边的一堵“墙壁”——她倒希望这硬邦邦的接触面真的只是墙,不料传来的是西里斯·布莱克似笑非笑的声音:
“你是在被谁追杀吗、韦勒克?”
距离过小的身高差致使她的下巴刚好磕到他的肩膀,过重的书包在惯性的压力下她整个人基本是往前倾地倒在他怀里,大老远就瞧见她火急火燎连头都不回的样子、他早做好伸手稳稳扶好她的准备,因此万幸、她没狼狈地摔在地面。
“谢谢。” 她忙不迭捡起掉地上的书,脸颊和耳朵的高温一点往下降的趋势都没有,她赶紧潦草道过谢、埋头火速地离开,并忽略西里斯奇怪的问句:“你怎么了?”
这一晚后悔密室探险的埃尔弗里德有点失眠,她是通过书籍接受过健康良好的生理知识教育,但不代表她不能认为“那些事”离自己很遥远。
不知该不该形容为默契,今晚彻夜难眠的人不止她一个——
在终于完成三千块魔法拼图、看见上面所谓“最能展示心底渴望”的图案是沉落金色阳光的蓝色海洋,百思不得其解的西里斯迷迷糊糊地睡着,又在半梦半醒之间想起几个小时前那扑在自己身上的触感、软绵绵的……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钢板似的又冷又硬,毫无生命力的质感,不像她——停!别再往下想!
结果他不自觉地回忆情景中更细节的部分,比如、气味。
从以前他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有点像某一类香气清淡的什么花,又有点像似乎特别高级的洗浴香水,说不明白,但好比从詹姆身上嗅出青草与薄荷、在莱姆斯身上嗅到羊皮纸和巧克力,气味对于嗅觉灵敏的犬科来说是最直接的印象,对于阿尼玛格斯是只狗的他而言、毋庸置疑也一样。
想着想着,无意识地陷入了梦境,如梦中场景会直截了当阐明潜意识里真实的渴望,这一晚的梦境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心理冲击,他被猛然吓醒了。
依旧是宿舍黑漆漆的天花板、火红帷幔,朋友们熟睡后的呼吸声。
……这只是一个梦。幸好只是梦……
然而画面真实得他现在必须起床去盥洗室换一条睡裤,真是要命,身下冰凉湿滑的触感异常难受,前所未有的狼狈不堪,他粗鲁地往脸上泼了一大堆冷水,关水龙头前还发了一顿少爷脾气。
之后的三天又分别重演了三次这同一性质的梦境,不同的是后来的视角不太一样且更加清晰,当然重点是、就像在补明前因后果的“系列作品”,这过后的三个梦基本都是越来越明确的指向,他已经快对入睡这件事产生阴影——几年来视为纯洁交情的朋友,原来实际上自己也在惦记着她、与其他被明晃晃的欲望所奴役、垂涎亲密拥抱的蠢货男人别无二致——哦,也许有区别,起码他近水楼台的条件是目前最佳的状况……西里斯·布莱克的思想斗争没挣扎多久,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鉴于他的道德感并不过剩、且底线灵活:好吧,觊觎好朋友这种事听起来确实不太光彩,不过老实说、他可从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承认本能产生的爱欲也没什么好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