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害怕的,埃尔,放心交给我们吧,路上小心!”
说完,男孩们先行一步。
太阳异常的热烈,小屋被清除得只留一副空壳子。
戴好吊坠的埃尔弗里德正想离开,然而蓦地一股狂风刮过,她下意识抬起拿魔杖的左手,还没看见人影她就机敏灵巧地接住了对方的魔咒,在灰尘掀起的烟雾里,那个人清瘦的身影被渐渐勾勒清晰,这是位陌生的对手、却明显不是针对得了她的对手,双方最初的攻与守位置在几个来回就迅速调转,空气中只有咒语无声地冲击和阻隔,无心恋战并急于赶路的心思驱使她干脆利落地用盔甲护身作掩护,在这一刹那她发觉自己没法触发移形魔法——是反幻影移形咒,一切发生得太快,她竟然来不及发现这决定生死的变化,情急之下她没完美地接好对方甩来的切割咒、下嘴唇被划了一下,渗出点鲜血,同时她不甘示弱地回敬了缴械咒击中对方。
猛然间,背后响起了一个清脆诡异的女声:
“乖乖放弃抵抗,我可懒得跟你动手,假如你不想你们都死的话。”
带着模仿婴儿似的笑声,贝拉特里克斯粗鲁地将已经昏迷不醒的比利和詹姆斯扔在满是落叶的地面,对面的青年也悠哉游哉地摘下兜帽,露出淡黄头发与苍白的皮肤,他正是小巴蒂·克劳奇,目如死水地捡起刚被她打落的魔杖。
“……别动他们。” 清楚面前是一条死路,埃尔保持镇静地说,“放了这俩孩子,我跟你走。”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傲慢的贝拉用鼻子冷哼,语毕一抬魔杖,除掉那不选择顽抗的武器——转眼的功夫埃尔的红杉木龙心魔杖到了她的手中。
“他们是纯血,在伊法魔尼就读,和我的事没有半点关系,你们知道上个月霍格沃茨才与伊法魔尼的合作联系,他们只是顺路,威胁不到任何人。” 压抑着头疼欲裂的应激反应,埃尔的神情没有一点即将面临恐怖危险的惧怕或慌乱,“你们也不想浪费本就稀有的巫师血液、就像你们的主人所承诺。”
“你怎么好意思提大人?!你这个纯血的叛徒——” 贝拉恶狠狠地吼叫,美丽的脸庞扭曲在一块儿,显得十分狰狞。
不过此时小巴蒂轻飘飘地开口道:“主人是叫我们只把主谋带回去。至于无关的蝼蚁……没必要。总部不是马戏团。”
“我不用你教我做事,你有余力不如去管管你那叛徒父亲!”
“你别忘了是我通融你随行本次的任务,主人可没让你干涉。” 小巴蒂出色地回以同等刺耳的冷嘲热讽,“还有,用不着你讽刺我上不得台面的父亲,你先管管你那个成事不足的丈夫吧。”
难得被呛得没有言语、贝拉特里克斯狠戾地瞪了瞪小巴蒂,一挥魔杖锁住埃尔的两只手。
她们的身高相似,路上贝拉发泄了不悦、源自癫狂的本性令其恶趣味地使了个更具伤害性质的绊腿咒,扭伤埃尔的右腿脚腕,自然、碍于不违抗黑魔王的命令,贝拉收敛地没有用更符合作风更狠毒的折磨方法。
在想象以外,食死徒总部坐落的地方是格洛斯特郡某处被山林围拢的、气派的庄园,大厅两侧站满了身穿统一黑长袍的人,全场趋于死寂的鸦雀无声,锁链的轻微声响把压迫的安静氛围映衬更甚,天花板的玻璃灯投射下刺眼的光,坐在中心位置的人被漆黑昏暗的阴影所渲染。
人群中的雷古勒斯·布莱克竭力维系表面的波澜不惊,实际上凝结的血液快冻僵他的内心,本来西里斯·布莱克的事已经够令他焦头烂额,他怎么也想不到最不起眼的小矮星彼得就是黑魔王这段时间来对接的线人,根本没来得及转告埃尔弗里德,下一秒她就被抓住——旁观贝拉像牵宠物那样对待自己的同伴,他一时不知道该有什么心情,但看见受害者本人、她没有一丝处于弱势的状态,尽管禁锢手腕的铁链随着一瘸一拐的缓慢脚步拖曳在地,尽管散在肩膀的头发比以往多了一分凌乱,唇边沾着血迹,那对深色眼睛里的无所畏惧、笃定与韧性让她的气势没被压制,反而更胜一筹,她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他明白这无声的示意:他们不能再有更多的损失了,他绝不可以暴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