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拉和小巴蒂尊敬地行礼与落座。会议正式开始。
纵使政治上的协商合作终结,国际文化层面上的火龙交流活动照常举行,今年的主办方是距离仅几百公里的爱尔兰,西班牙派遣的驯龙师和研究员将在后天抵达利默里克。
为惩罚马德里巫师早前想与魔法部缔结反击联盟,伏地魔固然会借本次契机发动袭击,证明他权威的不容动摇。
活动中心就在利默里克附近聚集麻瓜住所的地区,意味着这将是一轮散播虐杀的狂欢,座位上的食死徒已跃跃欲试地拍着桌面争先报名,竟没有一人质疑这种跟笼络人心完全背道而驰的荒谬决议,魔法即强权的观念无孔不入。
至于自己的处境,埃尔弗里德清楚迫使她旁听的用意定然不是好事。
定夺的四组人分别是贝拉特里克斯和雷古勒斯,罗道夫斯和其弟弟拉巴斯坦,威尔克斯和穆尔塞伯,小巴蒂和她——看吧,埃尔弗里德就知道这是在先发制人地送她去死,并且是当着大众的面在污名中丧命,其次若她能好运活下来,才是随即面临尔后的正题、伏地魔留给她所谓暂时不杀的理由:“‘韦勒克小姐’,你明白不是什么人都够资格越过门槛当我的幕僚,食死徒的身份是可遇不可求的贵重,在参考过外界给你的评价,我倒能勉为其难一次,但是那些你给大众注射的精神毒药,如何弥补——我要你推翻自己的全部论调,我要你当着众人的面承认那全是泡沫。”
……是要她解构先前的所有。
解构从前精心的堆砌,却跟德里达主动解构福柯、胡塞尔等他曾受教于的前人思想不同,她既没有同等的天赋也没有批判“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才能,重中之重是她缺乏的主动性、缺乏学者的身份认同感,只能笨拙地按照对理论的浅显理解,对曾经她撰写的文稿进行解构,尽可能详尽地围绕文本的形式,破译其内在冲突的规律、异质与矛盾,转变哲学是理性思维的念头,促使文学对它的取代,靠近哲学的边缘发掘神话中心的意义,在概念中找到哲学对修辞和隐喻的依赖,在此语境下基本的二元对立不再发挥作用,文本的一行行文字具备的多意性、非指涉性,让“异延”成为可能,写作是本质不以作者意愿为转移、消解一切对立与区别的意义流动型过程:若作者对词义作出明确界定,词语却生出混同的意义,若把意义限定在逻辑的范围中,词语却在逻辑以外形成了隐喻,“文不逮意”,“言征实而难巧”,她没法确定自己能否做到这项风险极大的指令,如此打破前头精心构造的理念,立场自相矛盾,或许她会是失去读者信任的失败者 2
“……我清楚了。” 她机械地回答,旁边的贝拉低低咳嗽几声,她的眼神像夜雨后的林地,黯淡无光的沉寂,“我清楚了,‘先生’。”
“你听起来像个政客。” 他轻蔑的嘲笑十分刺耳,食死徒们跟着夸张地哄堂大笑。
会议继续,他接着发号施令:“西弗勒斯,这次小小的偷袭就用不上你了,你的任务更要紧……从即日起,我会远行一段时日,巴蒂,雷尔,卢修斯,着重留心你们的标记,我不喜欢等待。”
“是,主人。”
散会后西弗勒斯·斯内普单独给黑魔王汇报在霍格沃茨的工作。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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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为了莉莉向邓布利多告密预言之子选的是波特的儿子,他承诺的交易令他的大脑封闭术永不敢松懈,命运的戏弄与提心吊胆的滋味他是第一回品尝,当然,还有强烈的追悔莫及,只是他从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情,很快讲究实际的思维驱动他专注着邓布利多每一句交代。
不过,这一星期突发的事故,真是应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
其实蠢货布莱克的生死他不关心,但保密人是谁,邓布利多没有完全如实告诉他,自然倒不如说,邓布利多基本没告诉过他什么事。从现实出发,不管是埃尔弗里德·韦勒克亦或西里斯·布莱克,黑魔王这一局根本不输,两人就算不死也落得最坏的下场,而黑魔王真的不想杀韦勒克吗?不,是想折磨与利用透了再说,韦勒克领头的那家报纸产生的影响力太大了,以黑魔王的行事作风她需要惨死不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