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外的院落的布置也很简单,草坪、花坛与秋千。家具他们一块儿去看,见她默认会一起睡似地选的双人床,他更懒得装绅士了。
不足两个月他们搬进了新家。
邀请朋友们来吃晚餐庆祝乔迁之喜,一众朴素而实用的礼物中有一只花哨的毛绒玩具、是远在布鲁塞尔的瑞恩·尼尔送来的,显而易见老人家是还把埃尔弗里德当成十几岁小女孩,不对、西里斯想就算是十几岁的埃尔也不会喜欢毛绒玩具。
不过对待他人的礼物她再不感兴趣都好好收藏,她回感谢信写道自己从没见过这样可爱的粉色小熊,它被放在了床头柜边。
翌日是工作日,下班一进家门埃尔就快乐地宣布:
“猜猜谁被选入了威森加摩的表决席位——”
“我想必须是你。” 他被感染笑意,他们抱了抱并亲一下脸颊,“我好为你高兴。”
“还有还有,米莉森同意我今后可以能够在会议上发表草拟的建议,我的想法终于能被摆在接受投票的台面上,实在是太好了!我要赶紧起草我的倡议书……晚上你困了的话先睡吧,我保证不会吵醒你。”
随后她兴奋地抱着大堆文件进了书房。
工作日贯彻早睡早起原则的埃尔弗里德在周六会熬夜重温电影,他早发现她在放纵地熬夜这方面比起他都有过之无不及,看完两部一百多分钟的影片,慢吞吞地翻开一本书,慢吞吞地收拾书桌,没完没了,不到凌晨三点都不肯熄灯。
周日从一早醒来开始心烦明天又要上班,这晚她会乖乖早睡。
盖被子纯聊天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月,他的内心一边苦中作乐地夸自己的定力快堪比神职人员,一边不由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
因为埃尔弗里德的睡相的确令他心情很复杂,不是说睡相差,她是完美地紧闭嘴唇安静地用鼻子呼吸的天使。
但每一晚她平躺着交叠双手入土为安般的睡姿只能维持半小时,每次翻身他都会醒,估计是他从小在布莱克家睡不好导致至今仍然浅眠。
熟睡后她习惯屈膝侧躺,背对他时抢走大半张羽毛被,正对他时又踢走了被子——虽然其实他也用不着盖被子,卧室的空调室温是对于她舒适的二十四度冷风,这气温于他而言只是“勉强不会热”。
然而翻过身无意中错把他当枕头来抱,这简直让人手足无措,一下子嗅觉听觉触觉全占、即使没视觉都极容易浮想联翩,他整个人绷紧僵硬得不敢动,她比萨斜塔般地乱躺造成衣领和裙摆各种位移,此时如果他一低头就能把人给看光了,所以睁开眼他只敢看天花板。
蓦地他灵光一闪,无杖施法将床头柜摆着的毛绒熊漂浮到自己的手中,然后天才地将玩具熊小心翼翼塞进她的怀里,再天才地帮她盖好刚被她踢走的羽毛被。
他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脸,躲去书房睡完的下半夜。
真的、他很担心自己的健康。
好在没多久,一天半夜她忽然醒来发觉他人不在,得知他多数时候选择睡别的房间,她捧着因不好意思有点红的脸,主动问道:“是不是我睡着后老打到你?”
“不是……”
“那是为什么?”
“你记得你喜欢用我的思维像女人来夸我,而我无所谓吧。”
“记得呀。”
“但事实是可惜我的身体不是女人,我怕我们都不知不觉把彼此当成崇尚柏拉图式的lesbian couple了——”
她愣了半秒,随即放声大笑,笑得眼泛泪光。
“抱歉,是我最近忽略你的感受。” 她忍住笑,安抚地摸摸他的额头,“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说?”
“我不想让你感觉是在为了我而妥协。” 他无奈的语气多了一丝委屈。
“怎么会,这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浪漫。你知道吗,我决定下周六晚上不看电影。” 她的直言比他的还坦然,“看你想如何安排,我没有意见。”
真诚,永远的必杀技。
后来粉色毛绒熊又被放回了床头柜的位置。
「 househusba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