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目光愣愣地看向他:“……好吧。”
……她该不会之前一直没想到这个问题?
最后还是阿不思帮忙跑了一趟腿,从图书馆一层借到了一本新华字典,那里边还被好心人附带夹了一张使用说明,凯瑟琳研究了半天,终于在日落的时候完成了她的全部翻译工程。
“症状与西方‘摄魂术’大体相同,盲目听命,无自主意识,不同处在于,摄魂术碍人魂魄,被施术者心性大变,蛊虫只在控人欲向,不改心性。验明是否中蛊,醋两匙,生南瓜籽若干,内服。腹痛则以苦苓皮温水煮汁内服,即除。”
“……”克伦丁稀里糊涂地听完,“就是要喝南瓜粥?”
“我觉得大概不是要你喝粥……她说要生的南瓜籽。”阿不思搓了搓下巴,认真地说道。凯瑟琳扔下那本大部头,抓了抓已经有一缕散下来的盘发,在摸到自己不整齐的一缕之后烦躁地扯掉自己的头绳,深色的头发刷地散下来:“苦苓皮我这没有,听名字就知道那玩意主要产地在中国,你们想办法。”
克伦丁为难地看向阿不思,阿不思提议:“为什么不去找找你哥哥呢?他不是有朋友在中国?”
“……我不是很想跑过去再跟他说一次‘我梦游需要草药治’这样的话……”
“我已经跟你说过,这不是你的原因,有人在——”
“控制我。说实在的,你当时真的没有因为过度紧张而看花眼?……或者就是你在做梦而已?”克伦丁皱着眉头看向阿不思,这个问题他这一天已经问了无数次了,每一次阿不思都认真地保证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是,认真的。”阿不思紧锁着眉头,就像他先前的每一次一样强调,他也有点火:“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隆巴顿教授,但是鉴于目前我们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医生,你能给克伦丁开一个中了那个控制魔药的单子吗?”
“当然可以。”凯瑟琳刷刷几笔,撕了一张诊断书下来,顺手用魔杖在上边敲了自己的魔法印。
阿不思接过来,“好了,有了这个,院长先生就可以正式开始调查这件事了。”
“……所以我还是得去找兰斯?”
“……”阿不思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克伦丁一个脑瓜崩,“你就不能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
“嗷!”克伦丁委屈吧啦地捂住自己的脑门,“什……我足够上心了——!”
“……”克伦丁一拖长腔,阿不思就想起来他昨天哼哼唧唧给压在底下委屈得不行的小样子,再大的恼火也给浇没了,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掌贴住刚才自己敲过的那个红了一片的地方揉揉:“我去跟他说?……相信我,抓到那个罪犯,我会让我爸爸把他抓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