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知道你也很困扰,但我真的受不了了。”忍耐两节课后有同学找上了我,“你能不能让詹姆斯闭嘴?再听他喊两声,我都想大叫了!”
“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能管住——”后面的话我都懒得说了,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真没找错人……
我还在因为那天詹姆斯没头脑的行为感到生气,但一想到他三番五次因为我濒临死亡又很有负罪感。不只是系统,就连周围人都对詹姆斯抱有强烈恶意,很显然现在再和他切割已经没有意义了。
而且詹姆斯两次都是仰面朝天摔倒导致重伤,我那天还把他从看台上推下去……一想到他的梦想是成为魁地奇球星,要是因为我导致他患上恐高这辈子再也不能飞行的话,我无法不感到愧疚。
要不是系统给我这种选项,我当时就会给他一巴掌,这样都比现在好上许多,不论如何事情都该当场解决。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唯一关于詹姆斯的选项会是这样一个再度模拟他数次差点死亡的行为?
“他惹我生气了,目前我们正处于冷战期间。”我果断拒绝,“我不要和他说话。”
同学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下可好,他肯定会嚎啕大哭到半夜的!”
这说得也太夸张了,至少目前为止除了在我面前之外,我从没见过詹姆斯哭,更没见过他大哭。
但扰民确实是个问题,同学离开后我看向詹姆斯,他正好也看过来。视线触及的第一瞬间,他就闭上了嘴,整个表情像融化了那样变得软乎乎的。
“梅林。”他小声地叫我的名字,“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最擅长装可怜,他最擅长装可怜,他最擅长装可怜!
我在心里快速地重复了三遍,然后冷酷无情地说:“哦,那你就知道吧。”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看着课本发呆。
等会下午再找个时间去约西里斯吧,这件事不解决清楚总感觉七上八下的。
虽然我没说什么,但同学的话詹姆斯估计也听见了,之后整个下午他终于安静下来,不过这次到了另一个极端——他一句话也不说,导致教授以为他逃课给我们扣了5分。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我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站起来时上空落下来一个小纸团,我好奇地展开。
「我以后真的真的会听你的话的,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就算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和我说几句话好不好?别不理我。」
后面画了好几只哭泣的小鹿,还有一只背过身去的小兔子。比起之前可以说画功进步了不少,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我感觉不久的将来有望在信里看到漫画。
呵呵,但我是绝对不会被几张小插图收买的。
我将信折成了纸飞机,然后重新丢回到了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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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悄无声息地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校方只能找上普林斯家族。
听说被找上门时普林斯家的人哭天抢地说是被苏联威胁了所以不敢开口,魔法部一听说与苏联有关脸色大变,此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这边没了下文,那边晚上我再次把西里斯约出来,这次终于没有什么其他选项,再加上今天下起了雨,一路上都看不到什么人,我非常顺利地就来到了空教室。
西里斯依旧提早在这里等着,看到我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这次没有什么提示了吗”?
“要是每天都有提示的话,我也不至于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干了。”我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对着他拍了拍对面的位置,“你别总坐在桌子上,我看你都要仰头,这样对颈椎很不好。”
“抱歉。”他利落地从桌上跳下,从善如流地抱着椅背看着我。生平第一次我感觉他真有点像狗。
诶,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如你所见,昨天我也承认了。”被系统接连掐了好几次话后我终于勉强说出了点东西,“你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