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换了找球手,对吧?如果你能在赛场上战胜他,说不定我会邀请你参加婚礼呢。”
格兰芬多的新找球手——新来的大脑门眼镜男孩,最近常在训练场碰到,确实有些本事。马尔福暗暗下定决心,为了神秘新郎的身份和婚礼的名额,他是绝对不会让金色飞贼落入别人手中的。
比赛在秋风中进行,也许是因为多戴了一副眼镜,大脑门居然比他还早发现金色飞贼,扫帚上的马尔福几乎已经感觉到风笛演奏的婚礼进行曲从他耳边渐渐远去了。飞贼又一次隐匿的空隙,他无助地望向教职工席位,很容易就找到了戴着墨镜的艾丝特尔,她在这场比赛中头一次担任了解说员,却没有使用望远镜,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清的。
“某些球员不要现在就一副苦瓜表情,”她冷淡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场地,“如果继续停在原地走神,苦日子还长着呢。”
马尔福忍不住在寒风中打了个冷战。万幸的是,比赛后半段他找回了状态,最终以几英尺的差距险胜了格兰芬多大脑门。大脑门友善地与他握了手,他也回以礼节性的微笑,心想未来几年都不会觉得无聊了。
在这之后,他抛下公共休息室的庆祝会,飞一样地跑去了小屋。小屋里还有同样翘掉庆祝活动的院长,他看了马尔福一眼,什么也没说,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马尔福好奇得要命,无论如何都不想等到第二天,只好靠近艾丝特尔身边,捂着嘴巴压低了声音:“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艾丝特尔正在给瑞秋梳毛,头也不抬,“告诉你什么?”
“……你……我们明明说好了的!你怎么能耍赖呢!”马尔福着急地叫道。
意识到自己的嗓门有些大了,他紧张地偷偷瞟向斯内普,发现他正在往瑞秋的食盆里盛装食物,好像没听见他们的对话。然而,艾丝特尔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我只说了‘说不定会邀请你’,又没说要告诉你什么啊。”
马尔福哑口无言,忍不住又看了斯内普一眼,但他应该也不知情,更不可能为自己主持公道。要是再逼问下去有可能失去参加的资格——因为是“说不定会”——但他总要提前定制礼服吧!“……什么时候,我能知道吗?”他试探着小声问。
对于这个问题,艾丝特尔没有立刻用“不能”回复他,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过段时间吧。”她放下除毛梳,敲了敲自己的墨镜镜片,笑道,“我不想戴着这个拍纪念照,太蠢了。”
一点也不蠢,明明就很酷啊,还在学生中掀起了一股潮流呢。马尔福在心里默默反驳,但经过这个学期的接触,他能感觉到艾丝特尔其实不希望与别人谈起她久病未愈的眼睛,于是他低下头,遗憾地放弃了继续打听。
直到他离开小屋,斯内普都还没有离开。他不知道作为教授的斯内普为什么会负责瑞秋的饮食,从瑞秋漂亮的毛发和结实的体格来看,斯内普对食物的制作也和他的制药水平一样出色。
这一周,马尔福又来到了小屋,不过这次是被邀请来的。
小屋里已经有好几位客人了,看到马尔福进来,他们停止了讨论,转而齐刷刷地盯着他。马尔福被盯得浑身发毛,这时,“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那个上学期来过学校的治疗师斩钉截铁地说,“如果出了差错,连抢救的机会都不会有!”
返校的霍尔顿学姐闻言肉眼可见地变得焦虑起来,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身边的艾丝特尔,神情也难掩担忧。艾丝特尔背对他们,那个她几个月来从不离身的墨镜正放在一旁,斯内普沉默地为她解下了脑后的系带,蓝色的圆球在桌面上打着转,像是一颗眼睛。
“总值得一试。”她伸手拿起墨镜戴上,才转过身来,“但在那之前……德拉科,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你的父亲吗?”
“夜里还戴墨镜?蠢死了。”
会面的地点又是尖叫棚屋,因为这里离城堡足够远,足够隐蔽。“我有些事想问您。”艾丝特尔忽略了卢修斯·马尔福的讥讽,开门见山,“我父亲曾为您占卜过,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