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记简直存在感十足,也绝对称不上好看。
陶岫抽抽嘴角,回到沙发坐下,打通了医生好友的电话:“是这样,乔之安,今天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
说到这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难道说被咬了、或者被啃了一口?
但那玩意儿也不算咬他啃他啊,它甚至帮他“治”好了伤口。
对面的乔之安一听陶岫说这话就有点着急:“喂?陶岫?你说话,你怎么了?我马上过来!”
陶岫回过神来,忙道:“没事没事,具体情况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总之就是我被什么未知生物舔了,那时候手上有口子,也不知道它带不带细菌病毒。今天我不方便出门去医院做检查,你能过来帮我采个血送过去查一下吗?”
刚下班的乔之安差点就忍不住骂人:伤口都和未知生物唾液直接接触了还不快点来医院,到底什么不能出门的由比命还重要啊?
但他也知道,陶岫情况很特殊。陶岫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于是他叹了口气,认命地道:“你等着,马上到。伤口你别乱动。”
完全不知道好友此起彼伏心情的陶岫:“嗯。多谢。”
电话挂断,陶岫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布满痕迹的右手,他肤色很白,便衬得那痕迹愈发触目惊心。
依附在那之上的冷香依旧未散去。
这么可怕的痕迹确实应该在第一时间去医院,但说不清为什么,他潜意识觉得根本没事。
他甚至诡异地觉得刚刚那只未知生物对他并无恶意。
不过是智战胜了潜意识,他认为还是去医院检查下才放心罢了。
想也想不清楚,陶岫便干脆不想了,他随手打开电视,等着好友到来。
……
此时,杂物间的门后,失去意识的深蓝触手发疯似的涌动、很快填满了整个房间。
三只大狗被迫挤压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萨摩耶的视线里,床上不久前才重新陷入沉睡的主人食指轻轻动了下食指。
……
陶岫对此毫无所觉,依旧在看着电视。
乔之安到得很快,还带了医药箱和工具箱。
大少爷坐在沙发上,看到陶岫的右手时惊呆了,他干脆直接拉着青年另一只腕想起身往外走,再次强调:“你现在就该跟我去医院。”
“真的不用。”陶岫用力将人掼下来,不知想到什么,垂了眸道:“你先听我说。”
乔之安看着好友的样子一怔,还是无奈地卸了力道,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叹了口气道:“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