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欲重新转过身来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用凉水洗的澡？”
祁云廷擦着身子的手就这么停下了，眼睛里面似乎是闪过一丝错愕和慌张，他勉强的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啊，用热水洗的，怎么了？”
周欲直接走过去打开花洒里面出来的果然是凉水。
周欲关了花洒，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用凉水洗澡？你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周欲突然在他脸上看到一瞬间的紧张，周欲你认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可能有点重了，但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用凉水洗澡？他昨天那个难受的样子，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祁云廷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了一眼，眼底有着和昨天不一样的清明，周欲看着他脸上的神情试探着问道：“祁云廷，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恢复清醒了？”
祁云廷一愣，像是装傻一样的，问了一句：“什么恢复清醒了？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周欲猛的抓住他的手还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你现在就是已经清醒了。”
就是因为清醒了，所以才要用凉水洗澡，想让自己再回到那个昏昏沉沉的状态。
祁云廷一看事情瞒不住，伸手就要拉他的手腕，看样子是想给他道歉，周欲转身走出浴室就开始换衣服。
祁云廷愣愣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周欲站起身来瞪着他说道：“你明明都已经恢复清醒了，也都记得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为什么非要装成这个样子？”
“你明明答应过我让我去散心的，这样一拖再拖又有什么意思？”
祁云廷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大概是因为他也觉得自己理亏，所以说话的声音不大：“我没有说不让你去散心，也没有拦着你，只是觉得……只是觉得……”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个理所然，只能苦笑了一下：“大概就是想让你再多陪我几天吧。”
周欲咬着牙，平复着呼吸，躲开了他看过来的眼睛，没有再说话。
祁云廷身上裹着浴袍，往前走了两步，直直的看着他：“你这次走了还会回来吗？”
周欲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恢复了沉默。
祁云廷微微皱起了眉头，神情看起来有些凝重：“你刚刚是去我书房了吧？拿了什么？拿了你的护照和身份证，还有手机卡吗？你想联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