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如璋食饱餍足后才松开,又饮了一口药,含|住她翕合的红唇,渡了过去。
反复了数次,一碗药逐渐见底,可因薛玉棠挣扎,唇角溢出的药也不少,将两人的衣襟都打湿了,本就有些狭窄的榻凌乱不堪。
薛玉棠猛地推开男人,撑着榻边,难受地咳嗽,推开他伸来的手,涨红着脸皱眉瞪他,“都呛住了。”
一番责备控诉的话,入了顾如璋的耳,他却听出几分嗔娇的意味,轻轻顺了顺她的后背。
待薛玉棠缓过来后,顾如璋好脾气地将药碗递到她面前,只余一口,薛玉棠默了一阵,还是接了过来喝掉。
顾如璋将空碗拿走,捻着丝绢擦拭她红肿的唇,温声道:“玉娘乖一点,便少受些苦。”
他的指腹一离开,薛玉棠紧闭双唇,可渐渐的,她脸色一白,浑身一紧,因为胸脯有了涨意。
束胸的巾帛缠绕得紧,薛玉棠逐渐感觉到浸润的温热湿意,羞窘地抬手遮掩,小声央求他道:“你出去,好吗?”
如此难堪的一幕,薛玉棠不愿被他看见。
顾如璋见她忸怩羞赧的模样,顿时便明白过来,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凑得贴近,手掌抵着她的腰,抬起,薛玉棠害怕地梗着脖子,纤臂压着胸口,也挡着他快要贴近的胸膛。
狭窄的榻难以同时容纳两人,烛光下的影子逐渐交叠在一起。
胸口愈发涨痛,薛玉棠惶惶难安,柔荑揪着衣襟,态度软了几分,“阿璋,出去好不好。”
顾如璋漆黑幽深的眸子染了欲色,在她耳畔低喃,提醒道:“这是病,需治。”
薛玉棠愣住,脑中轰然炸开,浑身轻微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玉娘,我来当你的药。”
顾如璋下颌轻抬,蹭了蹭她出了冷汗的额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感受身下女子的颤动,他轻抚她的后背。
薛玉棠岂会不知治疗这病需作甚,指尖颤抖着揪住男人衣襟,“我自会解决。”
胸口被打湿一片,涨意还没消散,甚至更难受了,薛玉棠感觉被这病折磨的快疯了。
“是么?玉娘似乎做不了主。”顾如璋偏执地拿开她挡住的纤臂,胸前衣袍已洇出水渍。
顾如璋目光一寸寸压过去,道:“上次饮了果子酒,不也是玉娘拉着我纾解?”
上次?
薛玉棠皱眉,乍然惊觉,模模糊糊的记忆逐渐涌现,只知他吻了她,然后就没了。
顾如璋蓦地抱她起身,靠着榻头引枕。
烛火摇曳,壁上的影子缱绻旖旎,浅浅的嘬声叠着紊乱的呼吸声,间或夹杂着女子的低吟呜咽。
袍服尽散,堆叠在纤细臂弯,香肩肤若凝脂,染上了零星的桃粉色,藕色小衣半脱不脱地挂在脖子上,男人膝盖压着裙裾,挽着她微微颤动的细腰,轻吮病症的源头。
抗拒难抵他的强势,薛玉棠逐渐无力,经他一番,胸口的不适感正在减淡,如此纾解,倒还真成了她的药。
下颌被男人头顶的发扎得酥|痒,薛玉棠的呼吸有些急切,吟声纷乱逐渐细碎,身子不受控制地挺起,明是想推开他,却抱着他的头,将自己送去贴近他的唇。
第21章 “不能留印子。”
清晨鹊啼阵阵,罗帐里光线柔。
锦被下,顾如璋遒劲有力的手臂挽着女子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搂抱着她入怀,怎也不想撒手,指腹轻轻摩挲腰间软肉。
怀中女子呼吸绵长,昨夜哭闹了许久,还没醒来。
以往尚能克制,如今佳人在怀,顾如璋越发贪恋她身上的气息,下颌轻蹭她发顶,似乎还是不满足,低头将整张脸埋入她的颈窝,蹭了蹭,贪婪地汲取独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舌在雪颈吻痕处描摹,加深一枚枚他的印记。
“都如此了,还不醒么?”顾如璋埋首雪颈,低喃自语。
他轻笑一声,从颈窝抬头,挽着柳腰的手臂逐渐收拢,将女子牢牢抱紧,生怕她就逃了,没有小衣束缚的胸|脯与他紧紧相贴,压出一抹弧度。
察觉到她身子突然变得僵直,顾如璋垂眸,怀中女子面若芙蓉,眼皮紧闭,鸦睫轻颤,呼吸似乎也屏住了。
他伸手,骨节分明的长指缠绕乌发,穿梭在柔顺的发间,垂眸看着她的睡颜。
屋外来回踱步的次数越发频繁,顾如璋长指缠绕一缕乌发,神色不悦地敛了敛眉,心道梁琦最好有要紧事。
顾如璋鲜少赖床,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倒是比往日晚起了,越发不舍这锦被里的滋味。
在女子额间落下一吻,顾如璋终是松开她,趿鞋下床,离开前将被角掖得严实,垂落的罗帐遮住旖旎春光。
寝屋的门打开又关上,一切归于宁静。
薛玉棠缓缓睁开眼,鼻子一酸,温热的泪从眼角流出,她理了理被男人摸过的头发,用手指代替篦子,梳顺长发,纤指绕着一缕乌发,贝齿咬着下唇,整个人缩回锦被里,委屈地哭起来。
她翻了个身,掀起锦被兜头罩住,牢牢攥住衣襟,蜷缩在床的角落。
薛玉棠哭得昏昏欲睡,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其实也不算睡,迷迷糊糊醒了几次,回忆与梦境交织在一起,曾经熟悉信任的亲人都变了,陌生又可怕,也不知是否因为锦被还留着顾如璋的气息,她总感觉他还在身后,像斩不断的藤蔓,缠着她,
紧紧抱着她。
薛玉棠大口喘息,无力地支起手臂,靠向床头。
素琴在外间候着,听见响动进来伺候。
罗帐半撩,一袭桃夭色中衣的薛玉棠依靠床头,乌发垂落臂弯,眼睛又红又肿,气色也不是很好,淡声吩咐道:“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