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琦!”顾如璋唤了一声,心腹闻声入屋。
顾如璋看了曾庭一眼,命令道:“将他带下去,秘密安置,不得有半分闪失。”
*
顾如璋离开书房时,薛玉棠是如何坐在画桌上的,他再回去时,她亦是如此,乖乖坐着不敢乱动,唯恐弄脏了画。
听见关门声,女子没有反应,背对着他。
顾如璋走近,才发现她手中拿着一幅画。
他敛了敛眉,倒是忘了将这画藏起,当初将她吓着了,如今……
画中女子泛舟游湖,坐在船头抱着一束芍药花,低着眼眸,含情脉脉,满是女儿家的娇羞。
薛玉棠抬眸看向顾如璋,黛眉轻蹙,问道:“阿璋,我们之前是不是一起游湖赏景?”
顾如璋冷着张脸,漆黑的眸子骤然冷冽,“夫人是想起了什么?”
“很模糊,”薛玉棠皱眉摇摇头,眉间生出忧愁,道:“好像是跟阿璋泛舟游湖,阿璋送了我好看的芍药花。”
近来姜柔给她开了几副对恢复记忆有帮助的药,想来是这药起作用了,看见事物,一些迷糊的记忆随之而来。
薛玉棠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纯真地看向男人,微微弯下的嘴角略显无辜,“难道不是与阿璋泛舟么?”
可这画除了眼前的男人,谁还会画?
顾如璋紧绷的唇扬起,勾出一抹嘲讽的笑,眉宇间藏了几分戾气和醋意。
“是。”顾如璋蓦地开口,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我……唔”
薛玉棠话没说完,顾如璋堵住她的唇,两臂撑在案边,将她圈在两臂之间,不容许她躲开半分。
占有欲和醋意齐齐涌了上来,顾如璋霸道地亲吻她的唇,又在雪颈烙下他的印记。
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已干的颜料,他避开画的花朵,在薛玉棠惊惶不安中,吻了上去。
第33章 “玉娘,我们生个孩子吧……
六月中旬,酷热难耐,连喝一口水,都热得流汗,便是夜里有凉风吹来,也难敌热意。
纤白玉手无力地垂在床沿,雪肌染了浅浅的粉色,女子想抓握什么,但手指软绵绵的,无意间将放在床边凳上的水盆打翻。
温凉的水溅落手臂,哐啷的响动吓得薛玉棠轻颤,两股紧了紧,男人闷哼一声,气息变得紊乱。
“玉娘。”顾如璋埋首在雪颈间,哑声唤她,手掌轻抚摸她的后背,舒缓她紧张的情绪。
两人面对面而坐,男人遒劲的双臂将薛玉棠抱紧,推着想退却的她往他怀里去。
薛玉棠无力地抵着顾如璋的胸膛,娇艳的唇瓣翕动,每呼一口气,都是他灼|热的气息。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落下,滴在她的颈窝,惊得薛玉棠肩头颤动,心跳如擂,她屏气凝神,感受到水珠沿着零星泛红的肌肤滑落,随着胸|脯的呼吸起|伏。
雪肌上沾着打湿的乌发,堪堪遮住犯病之处,顾如璋伸手敛去,一圈湿濡的齿印还是新鲜的,包裹住娇嫩的肌肤。
薛玉棠按住男人的手,“不是说……不是说圆房以后,这病就好了么?”
为何……为何还是如此。
她呜呜咽咽说着话,柳叶眉轻拧,又委屈又无助的模样,鼻尖的薄汗散着热气,哭得有些厉害。
顾如璋低头,英挺的鼻碰到女子娇俏的鼻尖,轻轻蹭了蹭,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只用指腹擦拭。
薛玉棠心跳如擂,明明是她的身子,却不受自己控制,肩膀不安地颤抖。
看着眼前热汗淋漓的男人,薛玉棠已经无法再忍受被那怪病折磨,握住他拨弄的指腹,热意从他的指顷刻间传到她的手上。
“阿璋,帮我。”
“什么?”顾如璋问道,垂眸看着两人紧扣的手掌,汇聚的水珠从指腹间流淌,“玉娘这次犯病,似乎比上次严重了。”
哪是更严重了,明就是他坐视不管,热敷的帕子只用了一次,他便自作主张拿去擦拭别处。
都脏了,薛玉棠自然是没有脸再用那帕子。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再发病,薛玉棠本以为痊愈了,结果天不遂人愿,这病说来就来,猝不及防。
她往后靠着雕花床头,泪花在泛红的眼里闪烁,含泪看向男人,乌发散乱地沾在脸上,模样委屈极了。
顾如璋喉结滑动,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细腻的雪肌,也不逗她了。
唇轻轻吻了吻,薛玉棠不禁颤了颤,抬手抱住顾如璋的头,纤指穿梭在男人发间,抓住住他的发,指腹几乎贴着他的头皮。
夏夜闷热,潮湿的热意在顷刻间席卷全身。
薛玉棠失神地望着罗帐里的影子,男人埋着头,她感觉好像很久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场景。
记忆零散模糊,薛玉棠用力回想,但看不太清楚,像是在一张宽大的桌案边,男人抵着她,大掌按住她的腰,迫着她转过头来,全程都看着他。
“专心些。”顾如璋轻咬,像是在惩罚她的分神。
不止满足于唇腔内的绵软,顾如璋去捉薛玉棠的手,一根根抚摸她纤白柔软的手指,与她的五指紧紧相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