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怎样的?”
“说说看。”
柯弋瞧着发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然后她边说边附身上前,柯弋听了她大胆的话眼皮狠狠一跳,撩眼看她,似笑非笑的,紧缩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危险韵味。
似乎在说。
哦,看不出来,你居然对我还有这种想法。
边月白哀嚎一声,捂住脸,强行掐断了回忆。
完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这跟在网上发疯舞到正主面前有什么区别。
唯一区别就是还带了点颜色。
都怪符瑾!!!!
当事人符瑾正在抱着平板追电视剧,一听到她惊呼就从隔壁探出脑袋,关心问。
“没事吧?”
“没事。”
边月白声音闷闷的,跟感冒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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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月白倒是觉得能感冒一场也好,这样就能放任自己休息一段时间。每天都有理由能睡好久,也不用去思考下岸后该怎么办,也可以有理由把跟柯弋那点事全部抛至脑后。
但是不行,她身强体壮,中午睡了个午觉起来整个人就神清气爽,简直是天生考研考公圣体。
下床之后,边月白咬着发圈捋头发时,这么想着,苦涩得扯了扯嘴角。
挑了两本去年学姐送的考编书,电脑线一拔,往托特包一塞,边月白就准备出门了。
手刚搭上门把手,符瑾抱着手里的薯片,提醒她:“记得带伞,晚上可能会下雨哦。”
“好,谢谢。”边月白再次返回,翻找了下桌面,发现自己的折叠伞不见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很奇怪,她这人只丢伞。大学四年饭卡学生卡都没丢过,偏偏是最不起眼的伞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能丢一把。
“又没了?”
“等等,我有多的。”符瑾放下薯片,抽了张纸巾擦净,拿起搭在小推车上的透明伞丢给她,“接着!”
边月白抬手接住伞,定睛一看,“嗯?是上次你们拍照片的那个道具伞呀?”
“对呀,下雨天撑可有氛围感了。”
氛不氛围感的都是小事,边月白握在手里晃了晃,“谢谢啦。”
“客气。”符瑾满不在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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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慧的自习室位于致用楼2层,很新,唯一不好的是里面学生成分复杂,来自各个专业。备考的时候找同专业人交流都难。
这原本是间上课用的教室,当初统计完考研人数后发现今年报考人数达到新高。于是学校临时拨出来一间教室扩容用的。
所以位置安排也比较草率,并不像图书馆自习室那样按照学院分区安排位置,这里的座位先到先得。
戚慧曾经偶然抱怨过位置不好,直到边月白这次跟她换自习室才知道有多不好。座位左侧就是大门,右侧不到一米的距离还有一个嗡嗡作响的饮水机。
难为她了,这个环境都能上岸。
边月白没什么好抱怨的,比起跟柯弋共处一室,她宁可融入一个新环境。
此时还有人趴在位置上午休,边月白轻手轻脚放下包,给自己泡杯水放在台面上,坐定在桌前后打开电脑拿出书。
其实手里翻阅着考编书,边月白也没怎么看进去。
边月白自认为一直是个很有目标的人,但是突如其来的失利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所有对未来的规划被打乱。
不仅如此,她还能感受自己有点丧气。
很不合时宜地想起去年考研前院里开大会时,院长站在台上劝他们考虑清楚不要盲目从众考研。当时他的那番话还记忆犹新,仿佛一个回旋镖隔了很久,正中眉心。
——你真的有能力读研吗?
——你真的适合读研吗?
边月白现在的脑袋乱糟糟的,像一团浆糊。
似乎听家人话继续准备二战是最好的选择。
但其实心里总会有个叛逆的小人在那掐着她脸说:考不上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你看人家符瑾从去年就开始实习了,等法考一过证书一拿不就能准备准备上岗就业了吗?
另一个小人摇头:符瑾那是去的她叔叔的公司,不一样的。
边月白摇摇头,两个站在脑袋顶上掐架的小人瞬间消散。
别看符瑾那不靠谱的样子,人家成绩虽不拔尖但从没落下过。a大法学系还是很有名气的,她叔叔的公司业界有名,能进去可不止靠人脉,也靠她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