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是某某明星笑称方便约朋友的私厨,其实只是换个方式漫天要价,踏进去贵的吓人的楼梯,她看她爸爸。她爸爸漂亮到楼梯也只是点缀,往那里一站白金的大理石也没有他光艳。
他们坐在难约到的包厢,她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疑心,问他:“爸爸平时常来这里吃饭吗?”
“偶尔,请人做生意要吃饭。”他简短回答,帮她烫鲜牛霖,筷子伸进去老派地点几下为了口感保鲜。
她不说话,她害怕周毅成带她来的地方是他相亲的地方,她害怕他们曾在这张桌子上讨论婚后财产的分配,小孩要几个才好,最令她绝望的是几个小孩他都养得起的。
不信任好像大理石地板花纹的延伸,藤蔓一般缠着她,绑着她,她在其中清醒到失眠。
周毅成烫好了牛霖,就要放进她的蘸料碟里,智理摇头张开嘴要他喂。明明是雏鸟等待亲鸟投喂的样子,周毅成觉得完全反了。他看进去她可爱的,肉壁堆围的咽喉,色泽烂红有如别墅车道旁的芍药花。在其上是她小珍珠小柠檬的牙齿,然后是两片肉感的唇瓣,火锅油润得那唇瓣发亮。
智理等了一阵只是看见他发呆,于是颇为狡黠地伸出舌头讨要那一块肉。不,她讨要的是什么,她真正要含在嘴里的是什么,她希望他喂给他的鲜活的肉体是什么?他看着她颗粒分明的舌苔,觉得自己的思维攀附其上,他绝不该因为看见她的舌头而想到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