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书一般来说会用在利他的环境中对他人温润客气,对待下人其实凌冽更多,所以这句话在我眼里是温柔的。
“嗯。”我如实应了一声。
周京书转身并眼神怪异了几分:“跟我出来。”
我踏步跟了出去。
周京书猛地顿住脚步而后伸手在我身上摸。
“别动!”我惊恐的拒绝,声音不算大压抑着情绪,“要什么,我找给你。”
周京书盯着我的脸,莫名其妙的他居然没生气:“车钥匙。”
我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给他,周京书示意我上车,我往驾驶位置走去的时候,被周京书拽住了脖子拉着往后。
“你找死?”
我抿着唇往后退了一步:“你不是要出门吗?”
周京书看傻子一样瞪了我一眼而后把我拉到了副驾驶,他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我听见周京书神色温和的骂了我:“这么严重的伤口不去医院,林元洺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知道伤口太深处理不当容易感染吗?”
“你是猪吗?”
当车子发动的时候我精神有些紧绷。
周京书这是要带我去医院吗?
我坐在副驾驶仰着头笑出了声。
“笑什么?”周京书问我。
“高兴啊。”周京书是个片叶不沾身的人,这个形容用在他对麻烦事的态度也是一样,他刚刚来看我,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对我来说更是。
到医院后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要缝针,我还真没想到那么严重,但我欣然接受。
到时候我夏天天天露着他胳膊在周京书面前晃,时时刻刻让他看着我手上的疤是为了他留下的。
清理后缝针,还开了点消炎药,周京书一路没什么情绪,还真像个体恤下属的老板。
回到周家后我便找夏寻谦聊了聊,我不希望夏寻谦喜欢上周京书,我当然不会向着周京书讲话,我还明明白白的告诉过夏寻谦封麟就是他先生。
“不要伤害他。”我说。
夏寻谦知道如果今日的灯不是落在我身上我不会那么轻松淡然的和他谈论。
夏寻谦说我可怜。
或许吧。
我愿意承担他的罪孽。
可我也有心,真到伤的透了那天也就什么都没了。
一周后夏寻谦的画展开了,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第一天的时候周京书去接夏寻谦回家,是我买的花。
夏寻谦没要,给我了。
我也不喜欢花,但没扔留着放到了屋子里的花瓶里。
玻璃罐子可以看见水位,玫瑰吸取着养分,阳光可以洒进来,绿叶随着风舒展,我给玫瑰最好的环境生长,可是奇怪,我注定养不活它。
那天周京书把我房间里的玫瑰连着花瓶砸碎了。
他好像发现我在偷偷喜欢他了。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却怪异的灵魂都被践踏了。
“扔了怪可惜的。”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处于一个平稳的状态。
我只说扔了怪可惜的。
那日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的时候我送夏寻谦去了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