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寒没有正面回答纪满的话,只说道:“现在还早,以后再说吧。”
方娅坐在汪婉仪另一边,闻言抬头看看陆一寒,对纪满说:“你才跟一寒结婚,没必要这么急着想小孩子的事。”
纪满勾勾唇,又低下头去看小孩子,没有说话。
见纪满似乎有点多想,陆一寒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恰逢有宾客过来敬酒,陆一寒只好揉捏两下纪满后颈,和他说了声“别想太多”后,便应酬去了。
婚宴在下午结束,之后陆一寒便带着纪满去机场,坐上了去三亚的飞机。
陆一寒在婚礼前半个月加班加点的工作,才总算挤出了七天时间,带纪满去度个蜜月假。
海景套房已经提前预定好,到了就能直接入住。
只是纪满万万没想到,之后两天自己压根没机会离开酒店房间。
领了结婚证后纪满曾经幻想过,陆一寒会如何抱自己,但那个时候,在他毫无经验的空乏想象中,陆一寒始终都是温和的。
但事实证明,在这件事上,陆一寒把掠夺和占有的天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于是纪满最终学会了在极乐和崩溃间或清醒或沉沦地依附陆一寒。
极乐是陆一寒给的,崩溃亦然。
……
纪满平常没有运动习惯,成天待在研究室里,回家了待书房,最大的娱乐是弹吉他,体力跟陆一寒相差不止一个维度,这两天折腾下来,浑身酸痛手脚发软,基本只能做陆一寒身上的挂件。
把纪满抱在怀里准备吃饭的时候,纪满有点闹脾气不肯吃,陆一寒看着纪满气鼓鼓的脸,失笑:“好了,今晚不弄你了,明天带你去海边走走。”
纪满脸上还残留一丝适才的艳色,即便抬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凶巴巴一点,瞪着陆一寒的样子依旧没有半分气势可言,“你把我弄到这份上,明天我能下床吗?!”
一手还在替纪满揉着后腰,陆一寒认真想了想,说:“我背你也可以。”
……
纪满气呼呼地哼一声,痛定思痛后又软下来说道:“我就婚礼前才回家住了一周,你不要这么小心眼。”
拍结婚照那天他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下去,化妆师看到暧昧地笑着替他打遮瑕,结果后来根据结婚照主题换服装时,摄影师让他把衬衫领口解开,最好开个浅v,他刚一解开就发现不行,胸前也有吻痕,最后还是化妆师上来给他遮瑕。拍个结婚照连连出糗,他脸皮又不算厚,自然只能把账都算到陆一寒身上。所以才会一拍完结婚照就丢下陆一寒,自己回纪宅去住。
……
纪满烧红了脸,干脆别开脸转换话题,“不是要吃饭吗,我饿了,你喂我。”
“好。”陆一寒对于服务自己的小“娇妻”一事十分乐意,抱着人坐在地毯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晚饭,顺带和纪满一起欣赏了一番窗外夜幕之下的海景。
其实前天晚上时也欣赏过,只不过那时候他正把纪满压在窗前恣意放纵,注意力更多是在彼此身上。
他其实并非在那方面的需求特别大,而是只有当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有纪满,与纪满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在纪满身上留下他的痕迹时,他才会有纪满是属于他的实感。
陆一寒常常觉得自己也是个自私的人,因为他总想把纪满藏起来,戴上戒指不够,抱在怀里亲吻不够,只有将纪满从里到外都打上他的印记,他才能有那么一点确定自己真的已经拥有纪满。
事实证明,纪满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就算用了药栓,睡前陆一寒也替他按摩放松过身体肌肉,第二天他还是缩在床上起不来,身体每一处都使用过度,他甚至怀疑自己是睡觉时又被人打了一顿。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直到中午吃过午饭又睡了一小会,下午纪满才终于起来,拖拖拉拉地跟陆一寒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