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身上。 费德丽卡有点惊恐地看向罗莎,罗莎一动不动,脸色煞白,似乎已经吓傻了。 何塞挥手唤来礼官,脱去外套,淡定地吩咐道:“费德丽卡,你去帮我选件你的品牌服装吧?” 费德丽卡更惊恐了,哇了声,从前表哥可是一直看不上她的设计的。 这位愚蠢的老男人过去总是批评她穿了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费德丽卡为他的慧眼识珠感到欣慰,当即起身离席。 何塞看起来心情不佳,抬着高傲的下巴,十分嫌弃地擦拭自己的手指,上面留了点污渍。 罗莎沉默了会,小声对他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会赔给您一件的。” 他点头,认真问:你用什么赔? “我...” 何塞只是专心地擦着手,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优美漂亮,动作缓慢又一丝不苟。 罗莎忽然止不住哆嗦了下。 密室里,他的手...那种细腻的折磨,她印象深刻。 何塞身体向她前倾,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腰肢,在她耳畔狎昵道:“等会陪我跳一支舞吧。” “有人会看到的。” 他逗她:“那我们去没人的地方?就跟之前一样。” 罗莎仿佛一下被他从脑后掐住脖子,浑身血液冲到头顶,说话战战兢兢的。 她很害怕他说些什么,追责在密室里发生的事情,或者,又提起上次的话题——温和而狰狞地向她索要她的身体。 她不住颤栗,何塞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指肚湿乎乎的,力道缠绵,罗莎嗫喏着不敢躲避。 两人身上混合着苦而柔滑的鸡尾酒味。 “你考虑好了吗,嗯?” 她不吭声,心房里发出不安的咚咚乱响,像藏了只小青蛙。 最后何塞认真看了她一会儿,把她嘴角的鱼子酱抹掉了。 他细细摩擦手指,意识到自己对她很有感觉,审美是骗不了人的。 第27章 Miles神官 罗莎魂不守舍地穿过人流,宴会上人人都在歌功颂德,听说审判官回来了。 她一个人偷偷躲到后院,颓废地站在橄榄树下,树叶沙沙,凤仙花的花汁垂到脚踝。 门廊那边的银发男人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是独自在这里透风。 两人都被对方打搅到了,又对视了一眼。 罗莎有一瞬间的恍神,第一反应是神像上某位大天使走下来了,男人背后仿佛长有圣灵的翅膀,他的神态如此悲悯,又如此阴暗,如此相近,又如此辽远。 她又偷偷回到了大厅。 酒杯碰撞间到處都是关于异端审判所的讨论声。 “啊,那尊瘟神来了。”費德麗卡拍着脑门,露出糟糕透顶的表情。 “异端审判所是什么?”罗莎不解道。 “当不知道该给一个无罪的人定什么罪的时候,就需要搬出这个异端审判所了,它由洛爾迦掌管,洛爾迦法林伍德。” 費德麗卡咬着后槽牙,几乎是咬牙切齿。 异端审判官,放在核战前这个职位相当于圣骑士与教宗的融合版,洛爾迦自幼受勋封圣,他的灵魂与肉_体早已虔诚地属于神。 他冷血无情,树敌众多,触犯了许多旧贵族利益,但依托于家族与宗教的强大背景,绝大多数贵族对他敢怒不敢言。 費德麗卡生活放纵,放浪形骸,早已被警告过无数次,但她满不在乎。 她厌恶洛爾迦,正如同洛尔迦厌恶她。 举国皆知,斯宾塞家族同法林伍德家是世仇,两家交恶已久,仇怨深入骨髓。 洛尔迦右眉有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幼年时費德麗卡用石头给他打的,至今未痊愈。 因此当那位光风霁月的神官来到这边碰杯时,费德丽卡直接头也不回走了。 神官穿着黑漆漆的宽大常服,步伐沉稳走来,圣潔无暇的银发披在肩头,姿态是极优雅冰冷的。 他身材瘦削,表情冷漠,作为神职者有一双能把万物拉近的眼睛,然而那双冰艳眸子的凝视却令人如临寒冰。 “你好,小姐。” 他身上有香脂与宗教的味道,又沉又静。 “刚刚在后院是你吗?” 罗莎乖巧回答:“是我。” “你跟斯文顿长女在一起?” 斯文顿家的长女指的是费德丽卡,罗莎点点头。 神官的眼神变得很微妙,他观察了罗莎一会儿。 侍者端着酒盘经过,神官给她摘了一杯绿色苦艾酒,罗莎闻到了浓烈的侧柏酮的味道,这种酒具有致幻性,喝醉了能使人烂醉如泥。 他自己拿了杯慢慢喝,罗莎硬着头皮也喝了点,前调类似茴香很呛,但緩过几秒钟后,冰块碰撞融合出一种神圣的感觉,润滑又根根分明地刺激神经。 被何塞一吓,今晚罗莎整个后半场都失魂落魄的,如今在酒精作用下,受到的惊惧緩冲了不少。 “跟我说话很紧张吗?”洛尔迦询问她。 “没有,您很......” 他看起来神情冷淡,不可侵犯。 罗莎矫饰道:“您很平易近人。” 洛尔迦不为所动:“我看了你的祭品遊戏比赛,你大概是我见过年纪最小的冠军...你多大了?” 他看着罗莎的脸,有点不能确定。 罗莎坦白道:“我成年了先生,至于之前冠军年龄的问题我不清楚,我没看过以前的比赛。” 洛尔迦挑眉:“祭品遊戏的冠军就站在我面前,说她从来看过祭品游戏?” “我认为那很血腥。” “短暂的流血与杀戮如果能帶来长久的神圣与和平,那便是值得的,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牺牲,达到震慑的目的,这便是祭品游戏的初衷。” 这项二十年前开始的残酷屠杀,被他说得这样伟大。 “是吗?” “当然,这是前任統治者做的英明决定。” “难道这不是现任統治者做的吗?”罗莎一直以为这种恶劣竞技是由何塞起草的。 “何塞阁下很年轻,二十年前他还没有当政,是他的父亲一手创办了祭品游戏。” 这让罗莎很意外。 她隐约有印象,在密室里,何塞提起过他的父母,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洛尔迦继续陈述道:“和平是来之不易的,核战之后,地區分裂,失去信仰的民众反目成仇,遍地流血,甚至扛着来复_枪去教堂做礼拜,所幸,经过几十年的纠正,秩序得以恢复,这一切都得幸于——” “罗莎,快过来。” 教宗的历史被骤然打断。 费德丽卡在叫她。 洛尔迦目光被牵引了下,继而是很纠结厌恶的表情,默默低语:“恶魔的化身,越邪恶,越美丽。” 他指责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