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眼珠冰凉,见硬来不通,软下语气。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贵族一旦除籍后果严重,那些老古板不会管费德丽卡的死活,难道你想看到她自寻死路吗?” 罗莎沉默了,费德丽卡是她的好朋友,怎么能不管呢。 她想了一会儿:“我不要你的人情,你给我多少钱?” “你要多少钱?”麦克拉特嗬了声,她真是财迷死了。 罗莎有点支支吾吾的:“也不用特别多,但是...唔...费德丽卡是我的好朋友,得加钱。” 第41章 Rendezvous清晨... 罗莎整理着写字台上的文件,这几日神官疯狂地不停地写信谏言,越来越多,堆成小山,飘花的乌黑字体满满都是对費德麗卡的谴责。 何塞如果不回复批注,他就会以各种途径拨打银宫内务专线,每天如此,坚持不懈。 “神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阁下,关于斯文顿长女的恶劣行径,您不能——” 啪嗒,何塞结束了与这个男人长达两小时的通讯,挂断电话,他扶着额头问罗莎:“你觉得在这里工作怎么样?” “有点无聊。” “是啊,这么无聊的工作我却要做一辈子,所以你就可怜可怜我,陪着我一起好了。” 他的声音被风刮到卷宗里,吹拂又划开,透着浓浓的委屈,谁愿意听洛尔迦每天阴暗控诉两小时啊。 “罗莎,以后你做我秘书好不好?” 罗莎本能地摇头,天天不间隔地见到他,那她会疯的。 何塞呵了口气,眸光意味不明。 “那你想做什么?嗯?修了五个学位的罗莎小姐?” “我想找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 “比如?” “做实验,做数据分析,或者教小孩都可以。” 她转了转目光,戳着两根手指:“嗯...当然,我觉得在时尚界工作也是很好的选择。” 何塞托着下巴,挑挑眉:“时尚界?” “对,就是費德麗卡那样的......” 语气越来越弱,何塞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藍眼珠里掺杂了些不满。 他忽的起身,撩她的裙子。 突如其来,罗莎惊呼一声。 “你做什么?” “你不是想救费德麗卡吗?”他把她抱到桌上,許多机密文件扫落在地,倾身半眯着眼,“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啊,罗莎小姐。” 信纸像雪纷纷飘落,平静地堆满猩红地毯。 他一只手伸到她后背,抚摸她的头发,一手把她的膝盖分开,让那两条腿抵住他腰侧,没有缝隙的契合,低下头,暧昧的吐息在她颈侧轻轻擦蹭。 浅色浮雕墙壁上挂着数米高的巨幅圣画,油画里圣子忧郁的眼睛投来冰冷高洁的凝视。 罗莎身体绷紧,相当紧张。 何塞低下头,闻她的味道,逼问道:“你跟麦克拉特最近见面了?” 说话时他声音低啞,腰身下沉,仿佛要嵌进她的身体里。 “他跟你说什么了?” 见她不说,他用手指撬开她的齿关,缓缓抵进,罗莎嘴角流出细细水渍,红润嘴唇反射着潮润黏腻的光亮,何塞呼吸随之粗重起来,瞳孔染上情欲的气息,像林间藍色的迷雾。 “你应该跟麦克拉特保持距离。” “是他欺负我。”罗莎呼吸紊亂,气喘吁吁道,“这不公平,他欺负我你还要惩罚我。” “惩罚”两个字刺了他一下,他的情绪衍生出一种古怪的欢愉。 “他怎么欺负你了,嗯?” 他粗粗喘气,坚实缓慢地起伏了一会儿,罗莎手机忽然响了,嗡嗡颤动着,何塞手比她长,抢先点了接通。 费德丽卡狂放的笑声传来:“罗莎,我被放出来啦哈哈哈!我们一块去喝酒啊!哈哈哈哈哈帅哥们我来啦!” 罗莎浑身僵住,原来何塞已经提前下达了命令。 她气坏了,怨恨地想推开他,推不动,蛮蛮地用拳头锤了他几下。 何塞像只伸长脖子的猫,嘴角吟笑,眼尾上扬。 “罗莎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罗莎想回答,被何塞弄得又是一阵急喘。 “喂,是信号不好吗?” “喂?” 陡然间,他使坏一松手,她赶紧勾住他的脖子。 下坠胀大的充实感,何塞发出低啞满足的喟叹。 罗莎咬着他的领带,嗚嗚呜的,忍住不发出声音。 费德丽卡那头以为信号有问题,挂掉了电话。 “不許跟她去酒吧。” 她埋在他胸口不回答,他捏了她...一下,疼得她叫了声。 “听到没有?不许跟费德丽卡去酒吧。” 他猛地...,神性而卑劣的流出,罗莎额角头发被汗液濡湿,他给她擦了擦,捧着她的脸:“再来一次?” 罗莎扭了扭身体,他太用力了,在桌上硌得她很疼。 何塞托着她一翻身,“那换我...,嗯?” “别,我好累了。” 她把头拱在他怀里,有点可怜。 何塞微笑着看她,那笑容有点坏。 “是你先惹我的。” 他的眼睛沉下来,眼里有深邃的幽光,像萤火虫飞出洞穴。 那点蓝光在一点点将她侵蚀。 ∽ 第二天,罗莎刚睡醒,发现何塞居然醒得比她还晚,他刚睁开的眼睛迷蒙美丽,像灿蓝宝石,眼下的淡淡淤青昭示着严重睡眠不足。 她恨恨地扯过被子,谁让他非要折腾她那么晚的。 “几点了?”何塞刚醒来声音几分沙哑,低低的很性感,头脑完全是残存和困顿的状态,他的作息节奏完全被打亂了。 一夜未眠,凌晨时银宫禮官几次敲门,但都被他不耐烦屏退,他不想自己的兴致被打断,关于第二天的正裝之类也说不需要,于是禮官们都不敢再来提醒他。 天亮的尾声,他把罗莎鞋子摘了,自己的也踢掉,脚踩在地面,柔软的地毯吞没了足音,罗莎被他抵在卷宗柜上强吻,缠缠绵绵,零零碎碎的呼吸又长又深,最后他抱她来到床上...... 罗莎动了动,腰很疼,浑身都很疼。 “Rosa?” 他又在呼唤她的名字,罗莎没理他,在床上找着自己的衣服,但没有找到。 何塞模糊地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九点十分了,很快,他面容严峻起来,因为一天一夜的纵欲无度即将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他记起今天是首相的就职典礼,时间就定在上午九点半。 他开始有些匆忙地穿衣服。 罗莎扯过他一条襯衫袖子,问:“我的衣服呢?” “你自己找,快点穿好离开。”何塞现在无暇他顾。 罗莎隐约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