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等奖吗?难道你要重写吗?” 麦克拉特掐了她腰一下,罗莎踢了他一腳。 两人互相踩着腳,舞曲欢快,費雷几人忽然走到他们面前,近衛们出席晚宴穿的是贵族子弟装束,西装革履,眉目英挺。 “小姐,大人在楼上等你。” 罗莎顿时面色煞白,是特里的事暴露了吗。 她向麦克拉特投去求救的目光,麦克拉特挡在罗莎身前,把她跟几个高大男人隔开:“我跟她一起上去,不用你们送。” 費雷不近人情:“大人只叫了小姐。” 麦克拉特还想拉罗莎的手,被几个男人拦住了。 費雷对罗莎做了个请的手势。 麦克拉特张张嘴,对她说唇语:“放心,哥哥不知道你兄长的事。” 罗莎点点头,有些心神不宁。 几个男人把她领到电梯里,她低着头,内心沉重不安。 夜晚风大,出电梯时,他们给她披上斗篷。 “小姐不要再难过了,教皇在天国一定会安息的。” 罗莎顿下腳步,有些疑惑:“这是他让你们说的吗?” 费雷明显愣了下,灰蓝色的双眼投下暗影。 “不是。” 罗莎看了他一眼,圣堂大门开了,她走了进去。 在月下,何塞孤独地站在圣殿中央,头顶的神明栩栩如生。 罗莎微微发抖,向他一步步走去。 “跟麦克拉特玩的开心吗?” 何塞给罗莎理了理领子:“等会教皇过来了,记得露点笑容,给他留个好印象。” 罗莎僵着身体,嘴唇嗫喏:“我不想见教皇。”她不想见任何神职者,那会加倍提醒自己的罪恶。 “必须见。” 何塞看起来冷心冷情,并不能通融。 罗莎不说话了,她拧着眉,陷入极大的惶恐中。 何塞斜了她一眼,她跟麦克拉特席间有说有笑,一来到他身边就噤声不语。 这么不情愿么。 她似乎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他强硬地牵起她的手,分开她的手指,十指交扣。 新任教皇穿着通体雪白的宽大袍服,衣尾拖地,浑身捂得密不透风,不露出一点皮肤。 他向他们缓步走来,因为地位尊贵,年事已高,面对何塞时自然免去了行礼。 何塞摘下罗莎的斗篷,银月如洗,圣光皎洁,教皇一看到罗莎的样貌,当即皱眉。 他惊呼黑发贱民。 “一个贱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何塞冷声对教皇提醒:“我要向您请求一道赦免,首先,要赦免您对她贱民的称呼。” “什么?” 何塞不做解释,低下头,当着教皇的面与罗莎亲吻,罗莎被他托着后脑,他的动作比以往更粗暴猛烈,带着强烈的嫉恨,甚至在察觉到她的不情愿后,他狠狠咬了她一口,抱住她的腰轻飘飘俯视:“教皇大人,您看明白了吗?” 教皇面色如土,几乎要心脏骤停:“我不敢相信,你怎么能让这样一个贱民玷污了身体!” “您不相信我可以再做一遍。” 罗莎在他怀里哆嗦了下。 教皇愤怒道:“在圣殿做这种事,这是对神的亵渎!” 简直不堪入目。 教廷极端捍衛贵族信仰,坚决不允许统治者和一个贱民苟合。 “何塞,如果是你父亲在世——” “他已经死了。” 教皇闻言气得要晕厥,义正言辞斥责道:“在过去你接受了药物改造,已经是对神信仰的违背,这关乎道德,伦理,原 则......现在又跟一个贱民苟合!” 对神明纯粹的信仰使得教廷不允许堕胎,自然也不允许进行身体改造,但何塞那样做了,他们只能让步,但是,面前这个黑发贱民,这是关乎阶级立场的。 “罪孽呀!” 教皇指着二人,圣宾叶的大家长疯了,居然触碰一个贱民,这是耻辱。 何塞不在乎罪孽,如果有,那就洗去,经由教皇的手,神会容忍宽恕他的罪行。 他单臂抱紧罗莎的腰:“这个孩子叫罗莎,是我的人,我希望您能为她施洗,赦免她一切罪过。” “如果教皇大人无意,那我就换个人,反正教宗有的是。” “至于教皇的位置您能坐多久,您想知道吗?” 教皇为难了一会儿,无奈叹口气,对罗莎举起十字架,让她跪下。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要为一个黑发贱民施洗。 罗莎僵着身体不动。 “这只是一种祝福仪式。”何塞低声对她解释,可她挣扎起来。 她不愿意下跪,也不愿意膜拜虚伪的人造神。 何塞抬手抚摸她的后颈,想强迫她让她低头跪下去。 罗莎梗着脖子不从,她很抵触宗教信仰的归顺,害怕会因前任教皇的死下地狱。 “你们都是假的,我不信神。” 何塞皱眉,对教皇沉声解释:“虽然她目前是无神论者,但说明很有教化的潜力。” 教皇怒不可遏:“我为什么要祝福一个异教徒,等着她把我的祭坛砸的粉碎吗?” “这孩子只是紧张说着玩的,她对您还是很虔诚的,在大都会神学系读了五年,啧。” 罗莎咬了他的手指,顷刻间指腹溢出一嘟血珠。 教皇见状怒极,指着他们:“你觉得我会信吗?她简直是个暴民,不仅玷污了你,更玷污了教廷名誉。” “注意您对她的言辞。”何塞不爽的表情仿佛要当场殴打教皇。 教皇顿时息声,往后退了退,言辞模糊地说关于施洗这件事事关重大,他要跟其他教宗开会商议。 说完他颤巍巍拂袖走了。 何塞脸色冷若冰霜。 搞砸了。 教皇新上任,掌权不稳,难得在恐吓施压下松口,可她就这么刻意搞砸了。 “罗莎啊,看看你做的好事。” : 何塞把祭坛上供奉的东西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破裂声震耳欲聋。 被折断的烛台滚到罗莎脚边,窗外,厉风狂野与呼唤,栎瘿遍地缠绕,海水的咸湿味钻入空气。 她瑟瑟发抖。 何塞站在她面前,不动她,静静跟她耗着,狂暴的带着怨气的眼神森森凝视。 一阵风来,圣殿的烛火齐齐熄灭,罗莎吓得不停后退,她的双眸在黑暗中清冷迷离,一种来自荒野的孤独的血脉。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呢?”何塞质问她。 从把她接来后,她变得更加害怕他。 这点他察觉到了。 他既害怕她不怕他,又害怕她怕他。 既害怕她什么都不做,又害怕她什么都做, 他可以命令她服从自己,却无法命令她喜欢自己, 她永远无法对他露出像对麦克拉特那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