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自在地缩回手,对他蹙眉:“费德麗卡是女人。”为什么他们连她都要干预。 费雷无动于衷:“大人交代了,她不一样,她是女流氓。” 费德麗卡恶名远扬,令人闻風丧胆。 羅莎有点生气:“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的朋友?” “我说的是事实。” 他话音刚落,费德丽卡跟个陀螺似的转过来了,她伸出了邪恶的爪子,一把拽过费雷的领带对他上下其手:“费雷啊,身材还是这么好。” 费雷脸上一股死感,僵冷道:“您还在服丧期,请自重。” “什么服丧期,马上就是蜜月期了,我要结婚,你要不要来?” 她目光巡视着桌上几个男人,这群常年在军队的金发尤物们明显别有風味,宽肩细腰,身上肌肉硬鼓鼓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费德丽卡对他们露出迷之微笑:“要不你们都来吧,记得穿制服哦。” 费雷拿开费德丽卡捏在自己胸上的那只手,默默看罗莎,罗莎别开眼,面对他的无声质询有点难堪。 费德丽卡这时也注意到了两人:“费雷,你们都聚在这里,是在跟罗莎要签名吗?” 她只以为是寻常 貴族围着罗莎转,而且罗莎明显很不情愿的样子。 费雷没有回答,罗莎先点了头。 于是费德丽卡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挑着眉毛不悦道:“快走开,你们这样会影响我们罗莎写作業吧,她很忙的。” 费雷当然没动,费德丽卡一个晃身直接来到罗莎身边,很优雅地挽起她的手。 “您要带她去做什么?” 几个男人都逼近了,费德丽卡抬起一根手指抵住费雷的胸口:“退后,男士止步。” 费雷声线低冷:“她不能跟您走。” 他下意识想抓罗莎的手,但她躲到了费德丽卡身后。 碍于貴族礼节,几个男人都无法上前。 费德丽卡抬着下巴骄矜道:“女士聊天,男士莫问,不然会很扫兴的。” 她扭着腰光明正大带罗莎离开,费雷还要再跟过来,罗莎有些后怕地看着他们一群人,眼神里透出讨厌。 费雷把脚步停下了。 另外几个近卫眼睁睁看着罗莎被拐走,还要再追:“小姐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吗?” “嗯,斯文頓长女是很明确的异性恋。” 费雷示意他们停下,看着自己被啃红的手,上面还有罗莎的齿痕,那是她受洗挣脱时狠狠咬的。 他把大手藏在背后,没有擦,默默攥起。 ∽ 费德丽卡两手举着调酒,冰块清脆哐当响,很随意地摆在餐桌前。 酒杯撞击时高高拱起,五颜六色的泡沫像花环簇拥,沿着杯壁倾泻而下。 罗莎今晚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放松,她轻快地喘息,在冷饮的晃动声中仿佛得到了解脱。 她张望了下四周,喝着酒汁有些疑惑:“爱德华没有来吗?” 费德丽卡笑了笑:“他那个呆子晚上要去观测彗星。” 大厅的核心区域,保守党和自由党还在长桌上吵得不可开交,费德丽卡仰长脖子看热闹:“男人的桌子还是那么吵啊。” 她杵了杵下巴:“罗莎,你喜欢我布置的餐桌吗?” 罗莎很惊讶:“这是你布置的吗?” “是,今天的晚宴都是我的品牌赞助的。” 费德丽卡很有兴致地给她介绍貴妇们奢华的礼服,男人们穿着的西装,都是费德丽卡的设计。 她眼光很毒,谁穿的不漂亮总要挑剔一番,然后又把风格思路讲得头头是道。 罗莎很佩服费德丽卡能把这些细微之处讲解得这么清楚,她看了眼桌上显眼的毛茛花纹銀壶,总觉得这些金銀器上的卷草纹缠枝纹有些分不清。W?a?n?g?阯?发?布?Y?e?ī????????è?n?2????Ⅱ?????????? 费德丽卡最后说起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礼服,她今天穿的晚宴服很漂亮,蕾丝绸缎与刺绣,高贵又典雅,长长的脖子仰着,细腻柔软的银白布料中和了她身上的疏离冷漠,添了几分温和。 罗莎若有所思,回忆起历史课:“这是核战前的风格吗?就像是帝政裙的复辟。” 费德丽卡直言道:“不是复刻,这是核战前几百年的古董裙改样的,能完好地保存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罗莎眨着大眼直夸好漂亮,费德丽卡享受着赞美,嘴角勾起:“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这些,太繁复了,繁复到累赘的地步,但是现在的贵族圈子里最近很流行这种风格。” 她抖抖肩:“还有内衣,我不喜欢穿内衣,我们的归宿好像就住在内衣里,像人类最终的归宿是棺材一样,大家举着酒杯碰来碰去,穿着内衣隐而不宣,啊,罗莎,你在听吗?” 罗莎点点头。 费德丽卡对罗莎挤眉弄眼:“你也注意到了是不是?” “嗯?”罗莎不明所以。 费德丽卡用指甲点点桌上的布置:“这个勺子柄和椅子腿是同款,都是螺旋权杖柄,所以用来配银器的毛茛花纹最合适不过。” 罗莎恍然大悟,原来今晚的花纹搭配是这样来的。 她有些怔愣地望着费德丽卡,费德丽卡依然在给她意兴盎然地介绍:“我结婚的时候餐布一定要铺这种线轴蕾丝,不过关于巴滕贝格蕾丝和霍尼顿的款式还要再做选择......” 费德丽卡多么闪闪发光啊,她是真的热爱设计,将其当做毕生事業,她喜欢这种变换出新的感觉,那就像跳脱地插上翅膀飞舞,没有世俗的桎梏。 即便这些东西在她从小便不受重视,家里人并不支持她,但她依然勇敢地一往无前。 罗莎由衷道:“我很羡慕你,费德丽卡。” “我也想像你一样,有一个很坚定的目标与爱好,拥有最充沛的勇气去追赶。” “可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罗莎一直以来都在生存线上挣扎,甚至不确定到底喜欢什么。 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令她沮丧失落,特里下落不明,养母病情恶化,而今晚仿佛成了摇摇欲坠的最后一根稻草,何塞掐着她的下巴,他是那么阴晴不定,令她害怕,在他极致的权力凝视下,所有充满生命力的一切都在渐渐流失......她想到了麦克拉特诡异的定亲,心有余悸,希望他不要跟何塞发生冲突,担心会暴露特里的事。 今夜种种令她痛苦与迷茫。 费德丽卡把手覆在她手上,她摘下了自己的宝石与戒指,只把手紧紧贴着罗莎。 “罗莎,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既然喜欢学习,那就学下去。” 手背传递的滚烫热量让罗莎缩了下身体:“可我很害怕。” “害怕?” 费德丽卡细看,见罗莎竟然变得这样苍白憔悴。 在今晚初见时,她已经嗅到了什么,罗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