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 “我是自由恋爱,但是你不会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的。”费德丽卡望着自己的表弟说道。 “我愿意的。”麦克拉特声音平缓,“但是现在我发现那并没有用。” 他愿意为她失去一切,可失去一切他便更加无法拥有她。 麦克拉特发觉自己比以往更渴望权力了,鲜红的欲望在流淌,他心里像是有答案,又像是没答案。 晚宴的尾声,海伦过来同他碰杯,她是很喜歡这个未婚夫的,尽管他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模样。 海伦的家人也在旁边,麦克拉特很有绅士風度,一直在同她聊天,有问必答,他们的婚姻不幸,但这个女孩是无辜的。 海伦对他表现很滿意:“我很喜欢你,麦克拉特,我一点都不介意之前学院的那些传言。” “你喜欢我?”麦克拉特微微皱眉。 “当然,你长得漂亮,脑袋聪明,我们两个这么合适,我当然喜欢你了。” 麦克拉特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假如我的头发变成黑色,身份变成贱民,失去一切,你还会喜欢我吗?” 海伦笑了:“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 麦克拉特表情严肃:“假如真的发生了呢?” 海伦微微思索,对他俏皮一笑:“那也不碍事的,你是帝国的太阳,那么瞩目,我肯定能一眼认出你。” 麦克拉特点点头,优雅地同她碰杯,浮冰一饮而尽。 ∽ 病房里,罗莎把手覆在养母干枯的手背上。 杜荷在睡梦中轻声念着:“特里,特里...” 罗莎泪水充满眼眶。 妈妈不知道特里还活着。 也不知道他就要死了。 特里被捕后收押在帝国监狱里,这是罗莎在醒来后的新闻早报上看到的,那时距离她被注射药剂昏迷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 现在是第五天了,杜荷小姐睡醒,跟罗莎谈着话,埋怨她怎么好久都没来探望自己,罗莎只说是学业太忙了。 杜荷小姐抚摸她尖尖的小脸:“学业再忙要多吃饭呀,你看看都饿瘦了。” 罗莎含泪点头。 一堆近卫守森严守在病房外,等时间到,探视结束,她被带回。 罗莎被安排在私邸养伤,她的手机被没收了,失去联络工具,伤好些回到学院里,同学们都在热烈议论麦克拉特与海伦订婚的事,两个新人忙于筹备订婚,都没来上学。 关于特里的事让罗莎心神不宁,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唯一能做的事是去请求何塞,可是他已经好几天不见她了。 “他很忙吗?”她犹豫问费雷,费雷在给花坛除草,何塞命近卫团一直驻守在私邸,他们把花圃重新修剪栽种,草坪翻新,还移植来了很多苍青色树篱,年轻男人们勤恳的冷白皮上微微浮现汗滴,太阳下金发如此辉煌闪耀。 他们就这样一直修修剪剪,把活儿基本都包揽了,园丁和佣人们都惊呆了,无人敢拦。 罗莎这些天在落地窗前写作业时,经常能看到他们。 庄园,男人,繁花,有时候她无聊了,能托着下巴看他们一会儿,有几个男人身形魁梧,体格很像特里。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橄榄树繁荣茂密的绿荫沐浴在晨光里,树叶在風中晃动呜咽。 罗莎走出宮殿外,裙摆拖地,她的脚下是柔软的草地与古老清新的绿蕨。 几个男人一丝不苟望着她,金发侧分,身姿笔挺,高傲又充满男子气。 费雷站在最前面,彬彬有礼回答道:“大人一直很忙,最近是执政党议会期。” “我能去找他吗?” “小姐。”费雷放下剪刀,新剪下的玫瑰花上仿佛沾满泪滴,“您要好好养伤。”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í????u?????n?2??????5?????????则?为?山?寨?站?点 罗莎终于明白,原来只要何塞不想见她,就会使她永远见不到。 她垂下眼,默默气馁。 费雷把花递给她:“如果小姐想见大人,我可以代为转达。” 罗莎接过花道谢。 几个近卫把她送回殿里,他们说外面风太大,不宜久待,罗莎抱着花,肩头被裹上披肩,她觉得这更像是以关心为名的一种拘禁手段。 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眺望外界,宫殿如此宏大,可里面没有太阳。 第60章 Tough余毒 天快要暗下来的时刻里,何塞到来了,特意坐在床边,看着罗莎写作业。 罗莎侧目,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还不到...的时候。 何塞随和地倚着枕头,看着她纤瘦挺直的背,目光播下一片深重暗影,她身上暗香浮动,酥哒哒的,仿佛全世界的香脂都堆在身上,露出的一截颈子白得像春雪,那是世上最柔软的脖子,孤傲,纤弱,美丽。 身后隔空涌动着黏腻感,罗莎低着头,笔尖顿了顿,无声緊张,但何塞并不急切,表面风平浪静,似乎很想跟她聊天的样子。 他边说话边翻看床头晚报,稀松平常的姿态仿佛这些天里他们一直亲昵待在一起。 “今天有宴会。” “嗯。” “麥克拉特的订婚宴。” “嗯。” 何塞看到她没什么反应,十分隱忍成熟的表现,但平静得有些过于刻意了。 她伪装得如此天衣无缝,他隱隐不快。 “过来。” 罗莎放下笔,来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 何塞把她拦腰抱緊,灯光下的丝绸纱衣几乎透明。 她的脸被他捧起,端详,凝視,看不出什么破绽。 他注視着她的眼睛,仿佛温和地走进宇宙的良夜,但那双乌黑的眼眸深處依然寂静,风暴止息,神色疏离,睫毛的微弱扇动忧郁的呼吸。 視频里她面对麥克拉特时也会流露这样的神情嗎? 何塞 让自己不在意那段視频,那些旖旎画面,这些已经连续困扰了他好几天了,总有几缕片段像幽魂一样挥之不去。 他蹭着她的面颊微微吁气,表情几分怪异,继续说:“麥克拉特是要有家室的人了。” 他鼓励她说点什么,透出深刻的凝望与激烈,但是又绝不能听到她提麥克拉特。 罗莎本能意识到了,谨慎地避开陷阱,问他:“那你呢?” “好孩子,我不结婚的。” 他瞥了眼她的神情:“跟你一样,我不需要婚姻,因为那很无用。” 罗莎今晚很顺从他,有求于人的态度她学会了很多,她躺在他怀里,他胸口像书那样敞着,和她緊緊贴服,这种抱起来没有刺的感觉很舒服。 他说起内阁里一些烦人的事务时她会沉默聆听着,不是以往那种走神的漠不关心的应付,而是不咸不淡参与进来跟他讨论。 她以前是最无聊政治的,现在为了他,竟然动了腦瓜,这令何塞很感动。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