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玩完了水上项目,她把裤腿卷到膝盖,露出小腿。 谷翘坚持一定要自己请客。她已经十八了,不能把自己混同于老三老四,把自己当一个孩子,安心所有的费用都让骆培因结账。反正当初准备请骆老四肯德基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好出血了。 老四刚因为让表姐请自己吃肯德基被三姐骂了,此时他也不主动点餐。谷翘主动请客,但无人应和。 最终沉默之下,还是骆培因开了口:“你们都这么客气,那我就先点了。下午还要去吃烤鸭,我现在就少吃一点。我和老四吃一份套餐吧。” 既然二哥已经说了,骆老四也不好反对。老三马上表示她和表姐一份套餐就可以。 谷翘早上像准备秋游一般,还去附近的副食店买了面包饮料和水果。此时她把吃的拿出来,又剥了一个石榴给大家分了。 她一边吃石榴一边劝骆培因:“表哥,我看许多二三十岁的人都在玩儿,还有四五十岁的人呢。下午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人多了更有意思。”言下之意是你这个年龄和我们一起玩儿,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谷翘碰了碰老三的手肘,老三马上附和道:“二哥,一起吧。”老四也只好说同样的话。 他们四个人一起坐的摩天轮,六个人一个座舱。因为排队的人很多,座舱要坐满,和他们一起的是一对小情侣。以谷翘的眼光看,这对小情侣非常的时髦。男的时髦程度和赵钺差不多的时髦,天这么冷了,还穿花衬衫,梳着中分,一看就用了不少发油,太阳镜卡在头发上,也起到一个固定发型的作用。 小情侣有点儿弄不清这四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俩小年轻带俩半大的孩子,不过都长得非常的漂亮。男人刚开始还和骆培因搭讪,问他的皮夹克哪里买的,穿着很帅气,他也想买一件。 “不好意思,我忘了。” 情侣中的女孩子不同意男朋友效颦:“你脖子短,不适合穿这种领子的夹克。”男的听女友这么说,倒也笑笑不生气。男人又问骆培因:“和女朋友一起带弟弟妹妹出来玩啊?你们真是有耐心。” 这对情侣坐过摩天轮不止一次了,对外面的兴趣并没有那么有兴致。这次来,完全是受电影片子的影响,决定完成一个小小的仪式。 谷翘随着摩天轮升高,注意力一直在外面的景色,听到那句话她马上急了,回头对着舱里的男人说:“我们都是亲戚。” 谷翘这话说得很严肃,尴尬地笑了笑。 到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骆培因还能看见谷翘的红耳朵。 这对小情侣按之前计划的那样,接起吻来。骆老四用手指捅一捅视线都在外面的谷翘,让她看。谷翘一看见这个,马上伸出手捂住骆老四的眼睛。骆老四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老三的注意力很正确,不用谷翘管。骆培因自然也不用她管。谷翘捂住老四的眼睛,却舍不得这个城市的远景。她还继续看外面,间或看一眼里面,以便让骆老四重见光明。 这对小情侣接吻结束,骆老四的眼睛还被捂着。 骆老三提醒谷翘:“表姐,不用捂了。结束了。” 谷翘这才缩回手。 这对时髦情侣接吻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此时却有点儿尴尬,尤其看见那年轻女孩子的脸比他们当事人远要红得厉害。 下了摩天轮,骆老四对谷翘不满道:“表姐,你也太封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电影里到处是这种镜头。他们做这个的都不嫌尴尬,咱们看的有什么的。再说我都懒得看这种。” 老三对弟弟的话进行了纠正:“表姐并不封建,她只是捂住了你的眼睛。” 骆老四听了更生气了:“表姐,你为什么不捂住你自己的眼?” 谷翘很理直气壮:“因为我早过十八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f?ü???ε?n?Ⅱ????????﹒?????M?则?为?山?寨?佔?点 第27章 ◎摆摊◎ 等他们玩完其他项目,摩天轮排队的已经不多了。这个游乐园摩天轮单独收费,骆培因又重新买了票,四个人六张票,因为没有外人,也就不用再去欣赏别人接吻。 谷翘在摩天轮里看了日落,她背对着骆培因看日落的时候,裤脚已经干了,她又把挽上去的裤脚恢复了原状。 从烤鸭店回来,骆培因去姐姐家送车。 “谢谢你帮我给表妹准备了表,否则我还疏忽了。”骆太太特意打电话感谢送手表的事,骆思璟并没给谷翘准备礼物。她脑子里还是旧的那套人情,没来得及更新,忘了把这个新表妹添上去。但听说是弟弟给她捎过去的,她也没否认。她这个弟弟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撒谎。 “车不必急着还回来,你拿去开吧,我平常也不怎么开。”这车是廖女士送骆思璟的结婚礼物。这项礼物太贵重,以至于她父亲还发了脾气,觉得这车太高调,“你一个在电视台拿固定工资的,突然开起了这么一辆车,别人还以为我以权谋私为家人谋福利”。当然老头子的愤怒,还有别的成分,廖女士已经提早预知,“我送孩子个礼物,老头子还以为我在他面前显摆,你爸就是那么个小心眼,他要是说什么,你不用搭理他。” 骆思璟以前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廖女士对自己这个继女反而比对唯一的亲生儿子还大方些。廖女士对此的解释是一个男孩子生活水平超过周围太多会出事的。当然骆思璟并不认为这是全部理由。骆思璟很小的时候母亲去世了,后来父亲和廖女士再婚,她很自然地管廖女士叫妈妈。但是廖女士阻止了她,她说除了你生母,没人有资格做你的妈妈,你要永远记住你的妈妈。廖女士甚至帮她放大了她和她生母的合影,放在她的卧室。 后来父母离婚,全家人包括非常传统的连奶奶都不意外,外面看着非常般配的一对人,到了家就是吵。彼此都抱怨对方不理解支持自己的工作,这种吵架一般发展到最后就是攻击对方的能力水平,只配做家中后勤工作,攻击可以追溯到以前某次法语单词发音不准确或者是更细节的东西。因为一见面就吵,所以慢慢也就避免经常见到对方。家里大多时候只有三个人,她、弟弟、连奶奶。 这对曾经的怨偶对彼此的怨怼并没有随着离婚而消散。廖女士在继女面前提起自己的前夫,总是三分嘲弄,只有一次,她说“老头子现在是不是还外面一副绅士做派,回到家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然而大概是荷尔蒙衰退的缘故,前夫已经变成了慈祥的丈夫和父亲。廖女士听到这个时突然沉默,她还以为经历了这次失败的婚姻,两个人都收获了对婚姻的绝望,前夫再婚也只会重蹈覆辙,结果弄半天,只有她一个人绝望,老头子又重新开启了家庭生活,还过得不错。 骆思璟试探性地问弟弟:“你和表妹相处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