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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1 / 1)

” “你那表哥现在在哪儿呢?” “海南。” “那可暖和,冬天去海南,真会享受。不像咱俩这缺心眼的,还嫌不够冷,在这吹冷风,冻得跟三孙子似的。”人家在海南晒太阳,她俩在海河吹冷风。 两人冻得也顾不上欣赏海河边的景色,裹紧衣服急着往火车站奔。 天津站有卖本地特产的,谷翘买了四铁盒十八街麻花。两盒拿给陈晴,两盒她准备带回自己家。 在火车上,谷翘想好了,最适合她做的是猪皮夹克。猪皮夹克最便宜,成本在她承受的范围。而且买猪皮夹克的买家除了看重价格保暖之外,并不太在乎是正规厂家还是加工作坊生产的。做其他皮子的夹克一来成本太高,她承受不起风险;二来她也没有竞争优势。冬天过后就是春天,春天就是穿皮夹克的季节了。 陈大妈很好奇,问陈晴,这放假了,翘儿怎么忙得跟陀螺似的,看着比你哥还忙。 “想要挣钱哪有能不忙的?” 谷翘去辛集进了猪皮,买了她要做的猪皮夹克,跟服装书上的普通皮夹克长得一模一样的那种款,就开始寻找能给她做皮夹克的加工作坊。她从五道口蓝旗营甘家口一家家地问过去,最终找到大红门,终于找到了愿意做皮夹克的加工作坊,不过人家要回老家过年,要做也得等来年了。 腊月二十九,娄德裕从别人家借了辆摩托来火车站接谷翘。 谷翘从家里来信知道她爸妈现在在家做罐头。娄德裕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的伤,就开始为钱奔波。秋天村里许多户的山楂卖不出去,差点儿烂了。她爸妈便宜收了,腾出两间房子,买了玻璃瓶子,自己做罐头,娄德裕走南闯北也算认识些人,把罐头销了出去。不过到底还是个两个人的家庭作坊,效率比较低,两个人做罐头挣的数目还不如谷翘在外面挣得多。娄德裕想拿这笔钱扩大再生产,但是谷静淑坚决要先还债,他拗不过媳妇儿,只能接受。 娄德裕为谷翘画起了大饼:“等过两年咱家罐头厂做起来,你就回来做副总经理。” “行!”谷翘从娄德裕这话里听出了未来家族作坊的构架,她妈董事长,她爸总经理。 娄德裕看见谷翘带回来的十八街大麻花:“去天津玩儿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n?????????⑤?????????则?为?山?寨?佔?点 “嗯。” “年轻就该多转转。等以后我有了钱,带你妈你妹妹也去。”娄德裕放了心,看来家里虽然有变故,但对谷翘的心情没什么影响。 两人都没提娄德裕给谷翘写的那封信。 谷翘的两个妹妹看见姐姐回来,都很快乐,大妹妹用谷翘买的头绳给小妹妹梳辫子。姥姥把谷翘买来的麻花用开水泡了,往嘴里送。谷翘妈比着谷翘的身量说她瘦了,谷翘说瘦才好呢,现在城里都流行减肥。谷翘参观了家里的罐头作坊,非常原始,谷翘想着今年再赚了钱,给家里买台罐头封口机。 谷翘给了妈妈三百块过节费,谷静淑推拒道:“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快自己收着。” “我挣的可不只这些。”谷翘对妈妈说,她每天除了上班还摆摊,挣的钱比工资还多呢。现在许多人都边上班边摆摊。剩下的钱她还要拿来进货,不过等明年她就可以帮家里还债了。怕妈妈担心,她没有说去外地进货的事。 虽然谷翘说得很轻松,但谷静淑知道女儿很不容易,要真是赚钱那么容易,大家不都去挣了? “债是我和你爸的事,跟你没关系,好好上你的班。妈现在给不了你什么,怎么好伸手要你的?你挣的钱都自己存起来,以后留着自己用。” 大年三十,因为还欠着钱,家里没有买烟花,只买了三挂鞭。谷翘带着妹妹一起放了,炮仗崩出的红纸星子在空中飘,谷翘想起元旦那天的烟花。但是现在没有烟花,她的亲人却都在,她笑起来,拿着冰手去摸妹妹的脸蛋,妹妹也来咯吱她,空气里弥漫着炮竹的气味和笑声。 初五这天,全家人在一起包饺子,妹妹又让谷翘讲城里的事。谷翘突然想起之前同学送她的周瓒的书,就问妹妹那本书去哪儿了。 “也是巧了,我这次在学校的工作就是周瓒叔叔帮我介绍的。” 娄德裕本来在包饺子,结果捏饺子褶的时候把饺子皮捏破了,馅儿黏了一手。他借着洗手的名义出了堂屋,又差点儿被门槛儿给绊倒了。 谷翘看妈妈的脸色也不对,笑容僵在脸上,一直迟着不肯散,但谷翘却在妈妈眼里看到了一点儿苦意。 夜里谷翘找到姥姥:“姥姥,我爸妈是不是认识周瓒啊?” “啊?谁?” 谷翘从姥姥的语气判定肯定认识:“您跟我说实话。” 姥姥叹了口气:“你小姨也是,不是现在挺有出息的吗?怎么找工作还找姓周的帮忙。这姓周的,之前跟你妈妈谈过朋友,后来回城你妈妈还去车站送他,结果这人过了一个月来了封信,要跟你妈断了。这孙子真不是个东西,你要断,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连个面都不露,真不是个玩意儿。”还有姥姥觉得更不是玩意儿的事儿,但她没说。 “我小姨知道这事儿吗?” “她怎么不知道?也是纳了闷了,她怎么还跟这姓周的来往?还偏找他给你介绍工作?这不纯纯膈应人嘛。”像想起什么,姥姥突然问谷翘,“这姓周的怎么跟你说的。他有孩子没有?” “我们没说过话。他有没有孩子关咱们什么事。”周知宁比她大一岁,至少是分手一年才有的她,娄德裕的怀疑是从何谈起呢? “周瓒后来还回过咱们村子吗?” “爱回不回!谁管他!”姥姥又说,“要不你跟你小姨说说,让她给你换个别的工作。” “已经够麻烦堂姨了。我不想再麻烦她了。您放心,我会有更好的工作。我可能干了,多的是好工作抢着要我呢。” “算命的也说你有本事。” “姥,周瓒的事情您别再跟我爸妈提了。”娄德裕那样一个人,在听到周瓒的名字后,竟然没闹,当然是因为没钱没底气。但妈妈呢?被一个人单方面通知分手,过了将近二十年,又被这男的得知她过得很不顺,因为丈夫欠了债几乎被人从自己家里赶出来,而她的女儿靠他才有了工作。她是什么心情呢?是母性压过了自尊心,觉得自己给不了女儿更好的,所以选择沉默吗? “我提他?他也配!” 谷翘从姥姥屋里出来,走到院子里,初五的月亮被云彩遮掩着。糖放在嘴里含着,不知怎么就一直发苦。她想起娄德裕写的那封信,当时她只觉得可笑,现在却觉得娄德裕可怜。这人真是没出息,竟让一个将近二十年没见的人成了自己半辈子的阴影,干什么事都被这个阴影支配着。没有任何人能在她生活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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