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得多了,卫恒多看两眼,便知女子带来的三根沉木,都是上品,随即变了脸色。 “你们到底是何人?” 紫鸢学着男人,冷哼一声:“我们夫人不是凡人,有这几根木头并不稀奇,权当送给大人烧火用。” 烧火两个字,严重触痛到男人,他竖起眉头道:“你可知这几根沉木价值几何,不懂,就不要拿出来。” 他珍视的宝物,容不得任何人诋毁。 紫鸢变了表情,却是笑了笑:“我还真的不懂,夫人送我玩的,不如这样,我和大人做个交易,大人帮我报家仇,这几根木头,我就送与大人,大人若还想,我可以再弄几根来。” 女子的话让卫恒面色变得更为复杂:“你一个丫鬟,又有何仇要报?” 紫鸢勾手挽着散落在脸颊的一点发丝,目光里浮出掩不住的恨意:“大人想必早就怀疑了,我这样子又哪里像个丫鬟,卖身为奴,皆因恶人逼迫,原本好好的一个家也被恶人拆散,父亲为救我被活活打死,兄长双腿俱废,母亲陡闻噩耗,一条白绫终了。大人看我不顺眼,又哪里晓得我受过的苦,便是要堕入十八层炼狱,也得让恶人先偿了命。” 卫恒难得沉默,看女子的眼神也收敛了轻蔑之态,转而愈发五味杂陈。 “官衙不是摆设,你有冤情,为何不向官衙陈明?” “我被恶人关在船上五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何陈?更何况,官官相护,大人在官场上这么多年,难道不比我懂?” 卫恒不恼,只沉沉望着女子:“你又想得太过偏颇,这世上那么多官,总有为民着想的好官。” 紫鸢反问:“大人说的是自己?” 卫恒依然不恼:“你别激我,我不会因你一面之词就下判断。” 紫鸢又是冷笑:“大人是不敢吧,欺我的那些人里,有一个乃是长平侯的二公子。” 勋贵子弟,又岂是他一个寒门出身的官员得罪得起的。 这回,卫恒有点恼了:“倘若你说的句句属实,我必不会坐视不管,害人者,必将受到惩处。” 紫鸢顺口就道:“那么我就等着看大人如何惩处恶人了。” 说罢,紫鸢弯了腰身,充满诚意地盈盈一拜,拜完后,多话不说,转身欲走。 卫恒自她背后喊住她。 “等等,把这些东西拿走。” 紫鸢回过头:“比起我的血海深仇,这些木头算不得什么,大人留着赏玩。” “拿走,否则,我不会管。”男人态度亦是坚决。 紫鸢深深看着男人,良久,面上显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 这笑,尤其的美,卫恒不由看愣了。 紫鸢挎着鼓囊囊的包袱出去,又鼓囊囊的回来,相比离开时的沉重,回来的她,唇角那抹笑,怎么掩不住。 不待尧窈细问,紫鸢便一脸认真道:“夫人想的没错,这位卫大人确实是难得的好官。” 尧窈看看包袱,也了然。 “既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在别人家里逗留太久,终归不好。 紫鸢点头:“我已经把地址给了大人,案件有进展,他会叫人传唤我。” 尧窈看紫鸢眉头舒展了些,自己也为她开心。 隔日,二人就同卫夫人告辞,说是想回去再看看。 卫夫人颇感欣慰:“你还年轻,子嗣且不急,你那老爷又没有纳妾的意思,难得夫妻一场,好好的聊,说开就好了,毕竟日子是你们两个过的,只要你家老爷坚定,旁人又算得了什么。” 卫夫人自己则不同,男人变了心,再怎么挽回都没用。 尧窈感激地拉着卫夫人的手:“您要是不嫌弃,我喊您一声义母,往后得空了,我再来找您,陪陪您。” “能得这么漂亮懂事的女儿,我哪里敢嫌,高兴还来不及。” 说罢,卫夫人将戴在自己手上多年,被高僧开过光后极有灵性的佛珠给了尧窈,真心实意道:“愿菩萨保佑,万事皆宜,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尧窈红了眼眶,却要忍住,只能频频点头。 容渊得到消息,散朝过后,赶在晌午之前悄悄出宫,来到私宅,一进到内室,就见女子背对他坐在榻上,脚边已经散了不少珠子。 把门锁好,容渊大步走到尧窈身边,双手一揽,将人狠狠搂到怀里,凑过去亲了又亲。 这几日,可想死他了。 尧窈正哭得起劲,被男人这么一吓,险些惊到,泪光点点地仰头看他。 “老爷就不能等我哭完了再亲。” 冷不丁地这么一下,她都快哭不出来了。 容渊好笑地抹掉快要掉落脸颊的那点黏湿:“老爷我不吓吓,你还要哭到何时。” 尧窈也摸摸脸,确实止了,但内心仍是酸涩的。 她收敛情绪,无比认真地看着男人道:“那个卫大人是个好官,老爷可得待他好点,莫要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