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话,你神气个屁啊! 德妃默默地捏紧了拳头?:“阮仁燧,你给我好好说——不然我打扁你!” 阮仁燧:“……” 阮仁燧慢吞吞地道:“……你看?,又急。” 德妃:“……” 其余人:“……” 德妃现在是真?的很想打人了! 到底还是朱皇后人美心善,主动帮着给打了圆场:“仁燧,正经一点,陛下是很严肃地在考教你们俩的功课呢。” 又问?他:“经历了这?件事?情,你心里边有没有什么感悟?” 阮仁燧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三个大人,眼睛亮晶晶的,语气特别轻松愉快地说:“感悟当然是有的啦,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最最最最幸运的小孩!” 其余人听得愣住。 阮仁燧就笑眯眯地打开了话匣子:“我的运气很好,投生在了皇家,是天潢贵胄,生来就有锦衣玉食,不仅不会为人欺凌,还可以替别人打抱不平,主持公道。” 他看?向圣上:“我阿耶是天子,富有四海,英明神武,虽然有时候也会生点小气,使?点小坏,但总是愿意包容我,宽容我的过错!” 他看?向朱皇后:“朱娘娘虽然不是我的生母,但却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皇后,宽厚,大度,仁慈,有容人之量,遇见事?情会庇护我,还会帮我打圆场!” 他看?向德妃:“我阿娘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阿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聪明好学,也愿意体谅小孩子的难处,把我当成她手心里的宝贝!” 他看?向大公主:“大姐姐也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姐姐,你总是照顾弟弟,有什么都想着我,护着我,我们要永永远远一起玩!” 阮仁燧慢慢地说:“我的家人都是很好很好的人,遇到的也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我身体很健康,能?吃能?喝,能?蹦能?跳,虽然胸无大志,但是却也衣食无忧。” “还可以凭借出身去替蒙冤之人主持公道,让天下因我而有一点小小的清明,这?不就是最好的生活了吗?” 他再一次重申:“我真?是全天下最最最幸福的小孩!” 众人听得面露触动,一时无言。 圣上受到的触动,相对就格外地大一点。 仔细想想,有些?事?情真?就是天注定。 如果重生回来的不是这?个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当下的这?种性格…… 或许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孩子心机深沉,胸有大志……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若真?是胸有大志,就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露骨,这?么明显了。 至于面前这?个冤种…… 圣上很确定他没有用此谋取私利的念头?——就他那个漏勺似的脑袋,哪儿能?想得了这?么多啊! 只有大公主特别感动地拉住了弟弟的手,很认真?地承诺:“岁岁,我们要永永远远一起玩,永永远远做好姐弟!” 阮仁燧笑眯眯地应了声:“一言为定!” 两个小孩又伸出两只小胳膊来,两根小小的小拇指凑到一起,开始拉勾了。 朱皇后和德妃静静地瞧着这?一幕,心绪和神情一样柔软。 圣上瞧了几眼,嘴上嗤了一声,对两个孩子的说辞都没有作出评论,只是到底还是没再追究管尚书的事?儿。 “罢了,”他冷笑一声,伸手分别在两个小孩脑门上戳了一下:“算你们走运!” 阮仁燧:“……” 大公主:“……” 朱皇后和德妃:“……” 阮仁燧自己过了关?,倒是还惦记着别人呢,看?他阿耶松口,赶紧追问?一句:“那小时女官——” 大公主也赶忙道:“是呀阿耶,那小时女官呢?!” 圣上平等?地瞪了他们俩一眼,摆摆手说:“罢了。” 又递个眼色给宋大监。 后者?便会意地使?人过去传话,免了小时女官今晚的跪罚。 大公主松一口气。 阮仁燧却还有点别的担心,趁着其余几个人不注意,悄悄问?他阿耶:“凤花台……还好吧?” 圣上坏坏地反问?他:“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阮仁燧脑海中倏然间闪现过不久之前看?见的那根长羽毛…… 他霎时间悲从中来:“阿耶,你到底把它怎么啦?” 圣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怎么,就是从它头?顶拔了根毛,过段时间就长出来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鸟也一样。 凤花台是前任北尊养大的,虽然在管尚书的事?情上掺和了一脚,但顶多也就是小惩大诫,不会真?把它怎么样的。 阮仁燧着实松了口气。 他这?才跟大公主聚头?在一起,很好(八)奇(卦)地问?他阿耶:“所以管尚书现在究竟怎么样啦?” …… 管尚书病倒了。 不是装的,真?病倒了。 凤花台经历了短暂地思考之后,还是觉得不举这?件事?得有个外在的诱因——总不能?叫人一看?,好好的一个人一觉睡醒就不行?了吧? 它就去找自己的朋友借了一只能?叫人生病的病虫,连同那两颗药丸一起,偷偷投到管尚书的茶盏里边儿去了。 病虫入体,从潜伏到发作,不过一日功夫,到了这?日下午,管尚书就忽发高?热,倒下去了。 这?才有了后来圣上差遣小梁学士去管家走这?一趟,紧接着捉出了幕后黑手的事?情。 阮仁燧跟大公主听了只觉得他活该:“先有因后有果,这?不都是他自找的?” 两个小孩儿惹完事?儿之后拍拍屁股,把烂摊子一丢,美美地走了。 圣上捏着鼻子开始思考这?事?儿该怎么善后。 “没了张屠户,也不能?吃带毛猪啊。” 朱皇后倒是举荐了一个人选:“我看?刑部?的俞侍郎就很好。” 她把从前宋巧手与郑夫人那一案说了出来:“俞侍郎同宋巧手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于这?案子一开始就是京兆府的,也与刑部?无关?,他却为了对方几番奔走,最后求到了俊贤夫人那儿,这?种人才真?正担得起一个尚书之位呢!” 圣上因这?事?儿而生气是真?的,有意选贤举能?也是真?的。 听朱皇后如此言说,倒真?是动了一点心思,只是一时没有把话说死:“我叫人去查验一二,再做决定。” 朱皇后带着大公主离开,圣上憋了一肚子火,也回崇勋殿去了。 最后披香殿里只留下德妃娘俩儿。 德妃回去坐下,喝一杯茶定了定神,这?才腾出手来,板着脸审问?儿子:“阮仁燧,你出宫才两天呢,一天在逃课,还有一天在算计刑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