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池漾接着抡棍,以垂直的角度打在眼眶。
眼球瞬间凹陷进去,下眼眶断裂。
男打手痛哭哀嚎,终于想起了求饶,他不顾一切喊道:“不是我!我没有打她,都是其它人做的!别打了!”
“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不要不要!”
“咚——”
他的求饶没有得到任何仁慈,脑部不同位置受到了接二连叁的棍棒威压,鼻青脸肿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现状。
“咚!咚!”
鼻梁歪斜,牙齿脱落,眼球在眶内垂死挣扎。
耳朵裂成两半,一丝血肉挂着耳垂摇摇欲坠,最后“啪嗒”一声像摊烂肉落地,血蜿蜒爬行流满了整个头部。
其它打手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都缩在角落抱着头,祈祷这个疯子打够了会停手。
我已经看麻木了,肯定不会心疼这些人。
温紫在我身旁问:“害怕吗?她以后也会这样对你。”
我说:“她马上就要这样对你了,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她在我眼里和尸体已经没了区别。
不知道这种低沉又响亮的咚咚声持续了多久,场面无可逆转,木棒吸满了血,整体通红透亮,泛起不寒而栗的光。
脸侧、手臂、鞋面,裤脚没了原先的纯洁干净,喷溅式的血连带着墙壁都染上一层红油漆。
而黎池漾的动作没有丝毫减缓,手背暴起青筋,发丝随着动作抖动,空气中扬起灰尘,握住木棒一击又一击。
直到脆弱的后脑勺深深陷下去,面部被打至平整看不出骨骼起伏的痕迹,五官杂糅成一团,变形的眼球“啪叽”掉落在地——
接着被一脚踩碎。
无法辨别这是属于人类的头颅。
更像烂掉的西瓜,或者灌满血最后泄气的皮球。
“呼…”黎池漾很轻松活动了下手腕,顺便将黏在鞋底的眼球用棍棒刮除,对着已经吓傻了的剩下叁个打手说:“好了,接下来是谁?”
谁也没想到只是接了个普通的单子,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花臂女故技重施,将剩余两个人推过去,邀功般大叫:“他们叁个干的!我可没动手!”
“嗯。”
黎池漾示意那两名正在发抖的打手捡起木棍,“你们谁先把对方打死,谁就可以离开。”
两个人战战兢兢对视了一眼,又回头怨恨瞪了眼花臂女,满是不甘和彻头彻尾的恐惧,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已经彰显了反抗的结局。
对生的渴求盖过了恐惧,全部化作肾上腺素拼尽全力抡起木棍朝对方劈去。
没人想留有仁慈,害怕自己是后出手的那个。
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而剩下的花臂女可能以为自己被放过了,甚至尬笑朝黎池漾贴近,继续动用自己的小聪明说道:“我刚入行不太熟练,所以没动手,他们几个算是恶有恶报了,我是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所以…您大人有大量,能放我走吗?”
黎池漾凉凉看她一眼,说:“我讨厌你的纹身。”
不知道纹身和离开有什么关联,但花臂女瞬间回应道:“出去后我立马洗干净!”
“出去?”黎池漾反问,接着说:“现在就弄干净。”
“可是…可是也没有工具,我…怎么弄干净…?”
“怎么没有了。”
黎池漾指了指放在地面的小刀,“这不就是工具。”
刀尖在昏暗灯光下闪起光,锋利又冰冷,而眼前的女人比刀还要恐怖,高挺消瘦立在血泊当中,并无情开始给手枪上弹,用眼神示意她尽快捡起。
这是最好的威胁。
花臂女牙关颤抖,想拒绝却又咽回去,看了看四周,同伴早就扭打成一团,打的头破血流,雇主也是毫不在意她的生死。
她弯腰捡起了刀,怔怔看着。
纹身是已经刺入表皮的颜料,如果要彻底去除,需要专业的机器。
而眼下只有这把刀,那就是要生生割开皮肤了。
“呜…”花臂女已经闭起双眼,嘴边发出动物濒死前绝望的声音,手起刀落,只是割开了一条缝整个手臂就开始传达钻心的痛,殷红细密的血珠顺着线流出,最终晕染出血花。
像是一种慢性凌迟,而执行人是自己。
犹豫再犹豫…
黎池漾已经不耐烦,对温紫说:“你去帮她。”
温紫挑挑眉,拿起另一把刀走到花臂女面前。
“不要!!我自己来!”
“别浪费时间了,自己是下不去手的,也许照做就放你出去了。”温紫按住她的胳膊,接着像刮去鱼鳞,顺着胳膊割开布满黑色画作的皮肤。
一条黑龙从龙头,到龙身,再到龙尾,消失殆尽。
一层皮被剜掉。
取而代之的是内里鲜红的血肉,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有些切割不平整的地方还在淅淅沥沥往下连接带着血管的肉块。
花臂女从开始的挣扎忍受,痛苦大叫,到最后发现这种凌迟还只是执行了一部分,极端压迫恐惧下直接晕了过去。
黎池漾举起枪对准她的心脏。
结束了一切。
另外相互殴打的两人也分出了胜负,地面已经躺了叁具尸体,各有凄惨。
胜利的那人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跪了下去,本是想磕头的,但连直起身的力气都没了,手指骨折,内脏火辣辣的痛
用最原始的手段杀了同伴。
已经明显察觉到这只是场游戏,没有人可以走出去。
带着最后的希望爬到黎池漾脚边。
迎来的却是最后的绝望。
“求求你…放过我…”
“砰!”
冷漠的食指扣下扳机,眉心正中子弹,强撑着的身体终归和死去的同伴一起倒了下去。
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确实很爽快。
但刚才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了。”黎池漾收手,看了看在旁装透明人的温紫:“你等会再死。”
“让我们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