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笑吟吟的,“说啊,岑家的谁?” 领班就在不远处,见状立马一路小跑过来,点头哈腰道:“林小姐,他俩今天是昏了头了,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eric脸色惨白,刚想开口,林燕辞小幅度地抬了抬手,“欸,不用道歉,我只是路过。” 她饶有兴味地走了两步,指尖抚过雀斑男生的制服领结,“嘉言,代我向陶爷爷问声好。” 被林燕辞侧面戳穿身份,陶嘉言咬着后槽牙,心有不甘地扯下领结,当即提出辞职。 林燕辞笑了一声,包换到右手,“我在时心存了一瓶黑珍珠,麻烦帮我取一下。” “好嘞,”领班说,“您是去五号包厢等还是……” “不麻烦了,就在这。” 她坐上吧台的高脚凳,随手拍了张照片发到她、褚易被岑宴秋的三人群聊里。 一句“小小一瓶酒还得姑奶奶亲自来取”编辑到一半,林燕辞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个人背对着她,看不清脸,因此林燕辞转头问在吧台老实擦酒杯的eric:“那边的服务生你认识吗,叫什么名字?” c1那桌总共八个人,男生,二十岁出头,大学生的打扮。 狄琛刚把啤酒放下,卡座中间的男生痛苦的干呕几下,随即头朝一边弯腰吐了一地。 他身边的人手脚并用地爬到卡座外,生怕被弄脏衣服。 酒吧环境封闭,难闻的气味散不出去,很容易影响其他客人。他找人借了酒精、拖把和空气清新剂,将一地的呕吐物处干净。 返回吧台时,eric正在调酒,他复杂地看了狄琛一眼,没说话。 “有人找你。”eric说。 腰部的布料收束得很紧,狄琛调节着制服的纽扣,抬头道:“人还在这里吗?” eric两手握住调酒器的前后两端,冰块与液体的混合物碰撞着不锈钢的杯壁,沙沙地响。 “她已经走了。”他说。 狄琛问他是男是女,长什么样,eric跟没听见似的,没再他。 夜晚零点交班,狄琛将制服叠好装进袋子里,打算回家 手洗一遍赶在明天上班前晾干。 他打开背包,躺在夹层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通微信的语音电话。 没看来电人是谁,狄琛接起来,一边推开酒吧大门朝共享单车停放点的方向走。 “这么喜欢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 狄琛轻轻一颤,手机放下来,看了眼备注。 是岑宴秋打过来的。 他长腿一迈,跨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头脑发懵,“……什么?” “酒吧鱼龙混杂,不是什么兼职的好地方。” 岑宴秋气息有点喘,夹杂着猎猎风声,“狄琛,你要多少钱?” 路边信号不是特别好,听筒带了股电流音,仿佛两人不在一个时空,而是在跨频通话。 街上到处都是积雪,自行车前后两个车轱辘在雪白的地面留下一道深黑的泥土印,周围的雪结成冰了,一脚踩下去硬硬的。 狄琛沉默了好半天,岑宴秋以为他掉线,冷冷地“喂”了一声。 “在哪里兼职,干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 这是他第一次反驳岑宴秋的话,因为是第一次,语气没有很强硬。 “你是说,我管不了你,也没这个资格?” 电话另一头,岑宴秋站在四面通风的亭子里,心和狄琛的嘴一样冷冰冰的。 “那分手算了”涌到嘴边,又被憋屈地咽回肚子里。 他左不过关心一句,狄琛就这样不给面子,说他没资格,还想跟他一拍两散借机提分手! 他们才在一起多久? 他怎么敢的! 岑宴秋心里憋着好大一股火,紧接着,听筒里传来狄琛的声音,很小声:“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岑宴秋:。 “你话里话外不就这个意思?狡辩什么。” “……没有狡辩。” 狄琛把通话界面缩小,抽空扫上共享单车的二维码,“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时心?谁告诉你的?” 电话那头的人一时语塞,在风声越刮越大时,蛮不讲地说:“想岔开话题?不允许。” 狄琛:“好吧。” 他蹬着脚踏,两只手要控制自行车龙头,不方便接电话。 “那我挂了。” “嘟”地一声长音,狄琛将手机扔进车前的篓子里。 他在时心干了十天,偶尔在凌晨以后留下来加加班,挣点加班费。 这期间他和岑宴秋的对话框很安静,聊天记录停在上次通话的前一天。 收到一笔高达三万的转账,狄琛买了打折啤酒和烤鸭,开开心心地做了顿很丰盛的晚饭。 本来他想问褚易要不要来租房吃饭,但一发消息,对面就秒回他一堆乱七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