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明白了,她先拿起陆卿安的陶泥,作出嘴巴嘟起的嘴唇。
再拿起季知星的陶泥,着重在眼神上进行了一番雕琢。
不消片刻,一双又羞又窃喜的眸子出现。
老师傅在捏好之后,让陆卿安和季知星拿在手中检查一遍。
陆卿安连连点头,捏的很好看。
她的目光停留在季知星那双眼睛上,简直移不开眼睛。
原来师姐被亲是这种反应吗。
季知星停留在陆卿安的身上,她看着陆卿安狡黠又雀跃的表情,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她大笑着冲老师傅点点头。
见两位客人都满意,老师傅才进行下一步上色。
成品非常好看,两个巴掌大的小人被放在礼盒中,老师傅捏了长椅,陆卿安和季知星坐在椅子上,贴的非常近。
陆卿安亲在季知星的侧脸上,季知星脸颊粉红,面若桃花,陆卿安眼睛闪烁,好似星辰。
无论从何处来看,两人都*般配无比。
甚至按照了陆卿安的要求,师傅捏了她们手中的糖人。
这小小的一方盒子,当真是把那刻的幸福定格下来。
陆卿安高兴,又拿出银子,打赏给专门跑腿的小二手中,嘱咐道,小心点,安全送到陆府,到时候还有赏。
糖画的味道很好,甜而不腻。
陆卿安吃着手中的糖画,又和季知星在街上逛着。
她牵着季知星的手,在路上看了许久,她总想给季知星买点东西,但是季知星却什么都不想要。
她总是笑着对陆卿安点头,安静的跟在陆卿安的身旁。
倘若不是她握着季知星的手,恐怕这人要化作水从她身边悄无声息的流走。
陆卿安紧紧攥住季知星的手,生怕季知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去射箭打猎,骑马驰骋,在林中大草地上放风筝,这些以前陆卿安独自一人都时候也做过,只是现在两人在一起,在做这些事情,总感觉能从中体会到不一样的乐趣。
陆卿安带着季知星整整玩了二十多天,临安城大到这二十多天都未能吃尽美食,游玩遍各个地方。
陆母也默许了两人之间这样做,即便没有赞同,可是也没有出言反对。
一日下午,陆卿安本想带着季知星去吃天下闻名的羊方藏鱼,但季知星却不想去。
她伸出手指,勾住陆卿安的小拇指,这二十多天,你一直带我在到处去过许多地方了,今日就别出去了吧。
陆卿安见她兴致不高,便点了点头,她反手牵住季知星,两人刚好在庭院中,她带人来湖中心的亭子。
从侍女手中接过鱼食,陆卿安伸出手,向空中撒去,落到水面上,砸出无数个小圆点水坑。
怎么了。
陆卿安拿起季知星的手,让季知星捏了一把鱼食,也抛在空中。
好似把烦恼一同扔出一样。
怎么了。
陆卿安这才开口问道。
季知星没出声,她垂眼盯着池塘中争先恐后吃食的金鱼,风吹过,一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上。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出神的看着水面。
陆卿安欲伸出手,想要帮她把这缕发丝挽到耳后,她才刚动,一抹清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陆卿安!
回头一看,夏轻亦叉着腰,侍女撑伞替她挡住阳光,金黄色的光线不被挡在外面,可她还是无比耀眼,好似闪着光一般。
陆卿安刚才准备伸出的手此刻也被打断,她反应了一下,冲夏轻亦挥了挥手。
夏轻亦今日穿了身粉红色的衣裳,娇嫩可爱,可她眼中的锐气,好似永远生机勃勃,永远有劲,让人挪不开眼睛。
夏轻亦大跨步走到亭子中,陆卿安身边,她的出现像是一团火,燃烧了陆卿安和季知星之间沉闷的气氛,刚刚我去见了陆姨,你想要解除了和我的婚约?
也插进了陆卿安和季知星的空间。
陆卿安从侍女的手中接过鱼食,挥手让侍女离开。
轻亦,你知道的,我只把你当做妹妹。
陆卿安朝着水中机制性抛下鱼食,一把接着一把,无数的圆点在水面上溅起,噼里啪啦的响,像是下了一场大雨。
她的声音隐匿在声响中,像是被这场她亲自制造的大雨砸了个粉碎。
太多的鱼拥挤争抢从天而降的食物,以至于让原本清澈的湖面,成了不透光的黑压压一片。
夏轻亦轻哼一声,她站在亭子边,并没有进去,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以至于连她的发尾都是灿烂的金黄色,带着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