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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2)

<h1>第12章</h1>

“……”黄月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喻玛丽,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心骤然一慌,下意识地一把将没有防备的男人推开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种感觉,就像出轨的妻子被自家妻子逮了个正着。

男人被黄月白推了个措手不及,身子一个踉跄,后脑勺就磕在了洗手台旁边的墙面上,让他有一瞬间的发懵,等到后脑勺的钝痛感袭上来后,怒火也蹭蹭地冒了上来,反身就朝黄月白伸出了手。

然而,手刚扬起来,就被喻玛丽用一双手箍住了,“你想干什么?”

喻玛丽自己都很惊讶自己的反应。

男人挣了一下,没挣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贱人……”

他话刚落,黄月白抬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然后将喻玛丽往自己身后一拉,双眼直视男人,“把你嘴巴放干净点。”

男人捂着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黄月白一连无所畏惧,神色有几分淡漠,“打都打了,还要说什么敢不敢吗?”

“我艹你麻痹……”

“快跑。”在男人再次动手前,喻玛丽又一次反应敏捷地拉着黄月白就跑了出来。

仿佛后面有猛兽追赶一样,两人手拉手,一路跑到了外面的停车场。

一停下来,两人都随便倚在一辆车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刚跑得太急太用力,两个人都是胸口憋得生疼生疼的。

缓过劲来后,喻玛丽率先打破了沉默,眼神扫过黄月白的胸口,问:“你也是今晚的「酒托」小姐?”

第九章

黄月白今天穿的是一件紫红色的一字肩礼裙,现在,胸口的位置明显颜色深的与众不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还残留着红色酒渍。

显然,这里是泼过酒了。

至于这酒是自己泼的,还是被人泼的。

喻玛丽就不得而知了。

“我……”黄月白想解释,但扫到喻玛丽的眼神,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那些争相上涌的解释又悉数退了下去,她低头自嘲笑了笑,“让喻医生见笑了。”

她无所谓的态度就像小刀子一样戳在了喻玛丽的心尖尖,脑海里一想到在大厅看到的那些「酒托」,恶心反胃的感觉又控制不住地上涌,她死死咬着唇,稍许,才仰着头去看她,“黄月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黄月白唇角微微翘起,充满了讥诮:“我只是缺钱而已,又不缺智。”

喻玛丽的手指猛地掐进了肉里,她感觉不到疼,和黄月白对视几秒之后,她像终于受不了似的,冲到人面前,用手来来回回地在黄月白的胸前擦着,仿佛要把她皮肤上、裙子上沾的酒都擦掉。

“够了。”黄月白抓住她的手。

喻玛丽低着头,只觉心里酸酸涩涩的感觉一个劲地往喉咙里冲,上涌到鼻尖,上涌到眼眶,这无形的酸涩喷涌成水珠,从眼眶里一点点溢出来。

一滴,两滴,三滴……

“啪嗒”一声,坠在黄月白的手背上。

黄月白仿佛被一粒火星子烫到了一样,猛地把手缩了回来,震惊之余,又有点莫名,“……”

过了好一会,黄月白才轻轻叹了口气,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只能用手替人擦了擦眼泪,声音里也没了刚刚说话的那种刻薄尖锐,无奈道:“你哭什么呢?”

喻玛丽仍旧低着头,闷闷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喻玛丽躲开黄月白的手,自己胡乱地揉了揉眼睛,“你明明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他们只会把鱼目当珍珠,让你珍珠蒙尘。”

“……”这回的火星子好似又溅到了心上,黄月白的整个身子都跟着轻颤了一下,她以为喻玛丽只是瞧不起她。

喻玛丽低着头,自然没看到她的反应,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你说有些人生来光鲜亮丽,所以什么都不需要努力,他们就是人群里最耀眼的那一个,而有些人,要想光鲜亮丽的活着,就要付出代价。用自尊自爱去换光鲜亮丽的活法,虽然我不能理解,但每个人的追求,旁人也无权去置喙。可是,我不想看你这样……”

黄月白暗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震惊、感动的情绪,轻声道:“为什么?喻玛丽,为什么你不想看到我这样?”

喻玛丽现在心里很乱,但只要想到她从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她就感觉自己像要炸了一样,“我不知道,就是不想看到有人碰你……”

她不知道。

黄月白却好像明白了。

明明是如自己所愿的事,可黄月白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轻松。

“喻医生。”黄月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你把我当什么?嗯?”

喻玛丽呆呆地看着她,从她看到了一颗小小的黑痣,她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奶奶小时候跟人说的一些俗话俚语——“眉里有痣的人,那叫草里藏珠,都是些能干有才,还有贵人相助的人,将来定是人中龙凤。”

喻玛丽突然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吸了吸鼻子,“黄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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