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鉴闻:“......”
就他有女朋友,别人都没有。
在大多数日子里,李沅锦总是奔波于各个教室之间,上课占据她绝大部分时间。
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她才能和蒋瞻一起,在校外找一个宁静的角落,坐下来好好地说说话。
蒋瞻发现,李沅锦活脱脱像一只娇弱的病蝴蝶,她明明饭也没少吃,可肉却总是不见长,依旧是纤细柔弱,手脚也是冰凉的,好像永远也暖不起来。
他实在看不过去,只好吩咐人每日在自家小厨房精心煮好菜饭,再安排专人一趟趟地送来给她。
营养均衡的食疗法子效果显著,一两周的时间如同流水般匆匆而过,李沅锦惊喜地发现体重终于上了四十五公斤。
然而乐极生悲,在她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自己在半夜里迷迷糊糊地踢开被子,只觉得头昏脑涨,鼻子堵塞,毫无疑问,她感冒了。
偏偏在这个时间节点上,蒋瞻心血来潮喊了自己初创小公司几个人,一起去千山湖团建,那地方除了烧烤野营,还能滑雪骑马。
蒋瞻是在众人到达团建的地方之后,才察觉到李沅锦的异样——
她有些低烧,而且精神不佳,他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皱起,唇线抿得极直,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话语严肃而又坚定地说道:
“你发烧了,路上为什么不说。”
“你生气了?”
“如果你知道我发烧了,是不是团建就要取消?”
“当然。”
“可我不想你为我迁就,蒋瞻,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蒋瞻气笑了:“我是你男朋友,我不迁就你,迁就谁?”
“什么好处不好处的,你才几岁,
你这副权衡利弊的姿态是哪里学来的?”
李沅锦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退烧贴,动作娴熟地将其轻轻贴在脑门上,她神色中没有任何的惊讶或紧张,只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平静。
她早已习惯了身体时不时地出现小状况,所以面对发烧,她再熟悉不过:
“医生说我的扁桃体位置比较特殊,容易发炎,每次发炎就会发烧——我都习惯了。”
蒋瞻的动作极其轻柔,他缓缓伸出手,打开手机闪光灯,轻轻扶住李沅锦的下巴。
他嘴角微微下撇,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乖,张开嘴,我看一下。”
李沅锦乖乖照做,果然肿得很夸张。
蒋瞻语气中带些生气:“亏你还是学医的——每次都肿成这样?也不去看么?”
李沅锦:“根治的话,扁桃体要手术割掉,药效过了以后很痛的。”
“我怕痛。”
蒋瞻冷冷地看她一眼:“所以任由自己隔几天就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