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听的指责如同巨石一般扑面而来。
可蒋喻没有嫌弃她,只是轻轻用丝巾给她擦干净脸颊,夸她机灵又乖巧。
院长经常说太阳晒过的的衣服和被子有螨虫尸体的味道。
那次是李沅锦第一次睡这样的被子,穿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衣服。
李沅锦问:“所以豆沙包咬他,是因为?”
蒋瞻没说是因为兰家那桩事情。
苏友为仗着两家的交情,动了歪心思,冒冒失失地去跟兰家借钱炒币,还拖兰家不少人下水。
在这之前,蒋瞻和兰景茵的婚事仅仅是被苏老爷子随口一笔带过地提起。
就好像是在冗长的家族事务叙述中,不经意间提到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安排,并没有被大家特别重视,也没有在两家之间掀起太大的波澜。
可这事情过后,局势就急转直下。
兰家的父亲可是个极为精明的人,他瞬间就意识到这是一个能够拿捏苏家的好机会。
他将蒋瞻和兰景茵的婚事视为一个关键的突破口,开始不遗余力地极力促成这门婚事,把苏家纳入自己家族利益的版图之中。
蒋瞻淡淡道:“看他可恨便咬他,还需要理由吗。”
李沅锦“嗯”了一声:“所以苏衡,跟你是......”
蒋瞻:“后来爷爷知道苏友为身子坏了,压根不会再有子孙,于是后知后觉——苏衡不是苏友为的孩子,不过爷爷心善,从没想过赶他出门。”
李沅锦:“那苏衡也有些无辜。”
蒋瞻:“可那又怎样?沅沅——我不想你跟他见面,甚至不想听到你提他名字。”
李沅锦不着痕迹在蒋瞻唇上啄吻一小下,颇有些安慰的意味:“你有些霸道,不过算了——”
“就当你在吃醋。”
蒋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吃醋,你就只有这个反应?”
李沅锦声音小得近乎听不见:“那你想我什么反应?”
蒋瞻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笑容。
笑容里带着丝丝缕缕让人捉摸不透的不明意图,猛地把她紧紧圈在怀中。
不安分的一卷清风突兀地吹皱平静的湖面。
那只浮在湖上的小粉船瞬间变得潮湿又动荡,他眸色深邃而隐忍:“你说呢。”
时间不太巧,变数生在几日后。
李沅锦拿到瑞典卡罗琳学院交换生名额那天,秦静正有条不紊地在宿舍里准备收拾东西回阆市。
消息一收到,她高兴地连高铁票都忘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