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留一会儿,她可能会缴械投降了。
在这之后的数年中,李沅锦如同一个被记忆囚禁的罪犯,总会记起两人满身酒气的这个夜晚,清晰而又刺痛。
后来那些平淡而又漫长的日子里,她偶尔会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遗憾情绪之中。
为什么她没有好好跟他沟通,去一件件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
她最终只好说了那些违心的话。
没有给彼此留一个体面的缓冲地带,没有让这段感情在最后的时刻还能保持一丝温情。
所以才会有后来他的不甘,即使岁月试图掩埋,却依然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迸发出火焰。
而李沅锦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异国他乡某些孤独的时刻,被这份遗憾啃噬着内心?
为什么越远离他,她却觉得对他的爱更有实感?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疾病,或许只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李沅锦刚到瑞典的时候,一切都很不习惯。
瑞典的空气虽然清新但却带着一种清冷的气息,周围的环境布局、交通规则都与国内大相径庭。
瑞典人有着自己独特的社交方式和生活节奏,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
可她适应能力强,自己在facebook学校官网上找到合租房子。
房东常年不在斯德哥尔摩,所以她花4000瑞典克朗租到一处面积不小的单间,也交了几个在瑞典生活的外国人朋友。
不算朋友,只能说是同伴。
本质上的,她还是不习惯跟陌生人交流。
瑞典大多数商店的资料都是瑞典语,一开始令李沅锦头痛不已。
可瑞典人的英语都不错,李沅锦在语言方面没有受太多折磨。
这也算是在异国他乡的一点慰藉。
最令人难受的是瑞典的天气。
它靠近北极圈,冬季意外的冷,户外的温度极低,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吸入冰碴子。
冷空气迅速穿透衣服的缝隙,紧紧地包裹住身体。
日照时间仅有四五小时,长时间的黑暗和寒冷交织在一起,李沅锦的性格都在潜移默化受到影响。
后来,她只好处理具体的问题,却不再整理、归拢这些复杂又难搞的情绪——她根本不擅长。
在自我建构的避风港中生活了一阵子,李沅锦逐渐不喜欢光亮,更加习惯在黑暗里勾勒出光的样子。
她学会治愈自己,在寒天冰地中。
李沅锦在斯德哥尔摩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是祁祉——
时涧欣以前介绍过的小演员。
他被国内经纪公司雪藏,无戏可拍。
整天无所事事,跑到外面读书立人设。
祁祉租住的公寓就在李沅锦隔壁,使得他们之间的交集变得频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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