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姚琴正等着家里那边的好消息,虽然担着心,但舅舅和舅妈夸下海口,就一定会尽力,毕竟想要矿上长久给他们提供钱,他们就要提供保护,这才是章姚琴的底气。
储成武头晕早就好了,
姜红果那一棍子,看着厉害,但她娇弱的很,力气实在没多少。
但他头上纱布没拆,这样看着严重,显得他很忠心。
储成武过来找章姚琴汇报:“庆霄昨晚上聚赌,不知道哪个王八蛋举报,被抓了。”
这种事情之前操作熟了的,章姚琴不耐烦道:“这点小事你怎么还问我?直接找个昨晚聚赌的,给他家里塞点钱,叫他承认骗庆霄去赌,之前不都是这样操作的吗?”
嘿嘿,这次聚赌的都被打过招呼,一个都不会同意的。
储成武为难:“不行啊,突然间我说话不好使了,而且钱二海夫妻太坏了,落井下石,跑到公安局报案,说庆霄放高利贷,逼的他家快家破人亡了,他们起了头,之前被二海睡过媳妇的那几家,再联合起来,那罪名就大了。”
章姚琴一阵的头晕,如果只是一件事情,那很好解决,所有的事情赶到一块儿,这明显是被人搞了。
一定是姜红果,现在顾不上报复,先把儿子弄出来。
她吩咐:“你带上人,给我把钱二海夫妻带来,我好好劝劝。”
说是劝劝,就是威逼利诱,摔一个杯子,就叫人家赔两百块,当初他也是这样,搞得他只能牺牲身体,才委屈求全了下来。
储成武愁眉苦脸:“不行啊,钱二海夫妻报案后,全家住到矿上,姜红果家的矿,我们的人冲不进去,带不出来。”
章姚琴气愤的摔了茶杯,储成武心里冷笑,这次可没人赔了。
“好,硬刚是吧,姜红果,你可别后悔!”
章姚琴亲自出马,储成武担心,这次姜红果能赢吗?赢了,他解脱,输了,和姜红果约好了的,不把他供出来,他继续熬着呗。
……
章姚琴花钱,买了个人,带来公安局给儿子顶聚赌的罪。
她直接找到肖局长:“肖局,我们可是老同学,我不走人情,就问一句,我儿子被打是事实吧?你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打人的凶手?”
肖局给出无懈可击的回答:“我们会尽快。”
章姚琴冷笑,敷衍谁呢,她道:“那我给你个范围,肯定是姜红果指使的?”
“是吗?”肖局转头问负责此案的关城:“有这种事?”
关城同样惊讶:“没有听说呀,倒是我这边有线索,她儿子事儿大,聚赌、做局、还强占别人家老婆,好几家都来告了。”
肖局一拍桌子:“真有这种恶性犯罪?你一定给我好好查!”
关城立刻严肃的保证:“放心肖局,我一定尽快查清楚破案。”
章姚琴被他们一唱一和,气的不轻,怒斥:“胡说八道,我儿子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这是有人故意搞我儿子。”
关城解气的很:“肖局,你跟章老板只是小学同学而已,还是撇清下关系,免得人家背后蛐蛐,怀疑你是她的保护伞。”
肖局瞪他一眼:“办你的案子去。”
关城在临时的特殊案件处理科,忙完了依旧需要处理普通案子,正好抓章庆霄聚赌,他积极的揽了下来,又有旷工来报案,说被章庆霄的高利贷快逼死了,这次绝不会放这祸害出去。
肖局跟章姚琴说:“我们是有很多犯罪行为,没有及时抓捕,但老天是有眼的,时候到了,你找谁都没用。”
章姚琴不信,章家那对便宜舅家,分了矿上那么多钱,她捏着证据呢,敢不管,就捅出来,大家都别好过。
章姚琴急的像蚂蚁上的热锅,给章家打电话,让章家便宜舅舅想办法。
“你们还说对付姜红果呢,现在我儿子都出不来了,你们得想办法让他出来,不然我就把证据拿出来,大家都别好过。”
那头的舅舅舅妈,可不是吓大的,冷笑道:“你什么证据,不就是我们从你那拿了点钱吗,我们推出一个人坐牢,但是你可想好了,你儿子不是死刑,坐十几年还要出来生活的,到时候不还要靠我们?我劝你现实一点,别指望你那亲爹,他没那么看重你,我们拿回来的钱,你以为最后都去哪了?大半都在他亲女儿女婿那挥霍掉了,你懂了吗?”
章姚琴怔怔的:“这么说,我就是你们的挣钱工具,出了兜不了的事情,就得我和我儿子顶罪?”
对方很是嫌弃:“话不要说得这样难听,你儿子坐牢,你还可以继续替儿子挣钱,等他出来,才有日子过,我们也会帮你活动。”
章姚琴心凉,她这是被抛弃了?可是,是他们叫她出头,去试探姜红果的底,有机会把她的矿抢过来。
但这些话口说无凭,她并没有证据,但别的证据,她是有的。
电话一挂,原本镇定的夫妻,抹着额头的汗:“能唬住她吗?要把我们供出来,我们也会被抛弃,我可不想坐牢。”
“要不制造个意外吧,人死债消,就查不到我们头上了。”
……
章姚琴求了一圈,发现她以为的靠山,其实是朽木,人家根本不是为了帮她,只是哄着她挣钱。
担心儿子,找了律师,终于在看守所看到了。
章庆霄不明白这次怎么没能出去,叫嚷着:“妈,你不是找了人安排好了吗,赶快叫他们把我放出去。”
章姚琴找过了,全都没用,她决定亲自去找老父亲,他唯一的外孙子,不能不管,他对不起她妈、对不起她,不能对不起外孙子。
章姚琴安抚道:“庆霄,这次的势头不对劲,我找的关系全都碰壁了,你忍耐一下,妈再想想办法。”
“也就是说,你没有办法了?”章庆霄冷着脸问。
章姚琴忙辩解:“不是的,我还可以去找你外公,我去求他,他一定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