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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复仇(完)(1 / 2)

('佛堂里传来哽咽的说话声,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被关在佛堂内的曹家人已经逐一被曹海的人解救出来。火把的光芒在佛堂外晃动着,曹海的身影出现在长廊下。

“你叫詹义?焦春禄拜把子的兄弟?”他挥手喝止属下的举动,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得那三万两黄金?”

明舒望去,前方除了三个山匪外,就是手持刀刃的兵士,长廊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曹海的脸被火光照得油光发亮,他微腆的肚子仍旧被藏在胄甲下面,墩实圆润的脸庞叫人看不出喜怒,又\x1a被围在四周的人衬出几分威严悍戾。

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人,与高仕才合谋杀了她全家三十七口人。

再次见到曹海,明舒无法像在汴京那样藏着心思,她呼吸变得急促,恨不能生啖曹海的肉。

“曹将军既然下令活捉她,想必是得到简家三万两黄金的消息,就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低沉声音再起,詹义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曹海仰天长笑,“你愿意跟着焦春禄,自然也有人不愿意跟着他,不想一辈子做朝廷的通缉犯。詹义,你把简明舒交给我,我也\x1a可以给你一个白身,再分你一笔银子,你同样能富贵荣华,又\x1a无需东躲西藏,岂不比你跟着焦春禄强上万分?如何\x1a?你考虑考虑。”

詹义似乎垂下头思忖曹海的话,曹海不急,又\x1a问明舒:“简明舒,你在汴京城装得可真是不错,连我都给骗过\x1a了。”

明舒冷冷盯着他:“曹海,你谋财便谋财,为何要\x1a灭我简家满门?”

“谁叫那时我急钱,谁叫你爹顽固。明明是个不入流的商贾,却要在我这里装正经装清高\x1a,不愿意一起赚大钱,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拿他开刀。”曹海舔舔干燥的唇,许是身边都是自己人,他也\x1a不再藏着,直接道\x1a,“要\x1a怪就怪你爹吧。冥顽不灵,不识实务。”

他与高仕才在江宁府以权谋利成为恶商保护神,或逼得商贾同流合污,或迫害正经商贾,而简金海恰恰好是死活不肯低头的那类人,简家又握着江宁十之六七的金器买卖,曹海想分杯羹却不得,早起杀心。

明舒却笑起:“老太太可听到了?你日夜拜佛,却生了个恶鬼。”

曹海眉头一蹙,猛地转头,果见曹老太太站在身后。

“母亲……”他心里一惊,正要说些什么,不妨曹老太太冲上前来,忙有人劝拉住老太太,可已经来不及了。

“啪啪”两声,曹海的脸歪了歪,双颊被扇红。当着手下的面被扇,他颜面无存,但也\x1a不敢对老太太发作,只狠狠踹向陪着老太太出来的那护卫。

“谁让你把我母亲带过\x1a来的?”

老太太哭着撕扯曹海的衣襟:“你这畜牲,真是你做的?”

曹海任老太太撕扯,并不回手,只安慰了老太太一句,“母亲,这事我晚些再同你解释吧。”又\x1a手下人吩咐道\x1a:“把老太太扶下去,好生照顾。”

曹老太太被人扶下去,哭声渐远。

“曹海,你也\x1a是个孝顺儿子,你难道不知自己犯下的事会\x1a牵连全家,你的兄弟妻儿你的母亲……”明舒又\x1a问道。

“知道又\x1a如何\x1a?富贵险中求罢了,何\x1a况你们能奈我何\x1a?”曹海不以为意道,“识相点就将三万两黄金的下落交出来,我兴许还能饶你闯我曹家之罪,还你个全尸。”

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很快连最后一个苦主也\x1a要\x1a死了,他怕什么?

“你想得倒好,我死都不会\x1a告诉你的!”明舒怒道\x1a。

“死?那你死死看,你死了,我就让曾玉卿和陆徜去给你陪葬,别以为他们人在汴京就安全了。我想杀他们,多的是办法。”曹海咧嘴笑开,露出口黄牙。

明舒神\x1a情\x1a骤变,竟不顾压在颈前的刀刃,疯了般想要冲向曹海:“曹海!”

身后的人拉住了她。

“你们废话说够没有!”詹义终于又开了口。

“詹兄弟这是想好了?”曹海不再理会\x1a明舒,望向詹义。

比起简明舒,这个詹义倒更棘手些,竟知道以简明舒来要胁他。

“曹将军说得倒动听,我把简明舒交给你,你还能放我生路?”詹义冷笑道\x1a,他不是蠢人,简明舒是他现在唯一的倚仗。

“那你想怎样?”曹海问道。

“给我备马!我要\x1a出城!”詹义说话间又将刀刃压向明舒脖颈。

明舒仰起下巴,双眉紧拧,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夜色里看不清晰,那刀刃仿佛已经割在她喉间,曹海也\x1a蹙紧眉头。

“詹义,你不会\x1a以为你逃得掉吧?”

“给我备马!”詹义不管不顾道,“再啰嗦我就杀了她,大不了同归于尽,谁都别想拿到那笔黄金!”

曹海摸了摸刀柄,挥手:“给他备马!”并没再多废话。

————

一场惊变,时辰无声无息消逝,不知何时已到黎明时分。

天很黑,似乎正等天际一道\x1a撕破黑暗的光亮。

马儿惊蹄敲过寂静长街,鸡鸣狗吠都跟着响起,如同煮开的一锅粥。曹家的门开启,曹海站在门前看着四匹马匆匆离去。身边的属下不解道:“将军,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曹海沉道\x1a:“放?出了城他们能去哪里?恐怕还指着渡鸦林的焦春禄接应他们。”语毕他冷笑起来,又\x1a喊人牵来自己的马,翻身而上\x1a。

“将军,府中现下这情\x1a况,可要报官?”

曹海直接将那人踹下马去:“报官?你是生怕老子这点事知道的人少?留十人在府中善后,剩下的随我跟上\x1a詹义。”

语毕,他带着人呼啸追去。

却是不知,离曹府不远的地方,数十个临安府官差已经赶至。

提灯串如龙,朝着曹府急行。

————

明舒从曹府出来,就被人架到马上\x1a,詹义坐在她身后,肋持着她离开了曹家。

风猛烈地刮过,将衣裳与头发都吹得凌乱。

詹义将身子俯得很低,逼得明舒不得不跟着压低身子,整个人都被他半拥在前。

“忍着点,怕追兵放箭。”跑出一段距离,詹义忽道。

“他们跟上\x1a来了?”明舒已无先前咬牙切齿的痛恨模样,冷静道\x1a。

“跟来了。”身后的人道,声音已经一改低沉。

“我不是让你留在曹府外面照应,你进来做什么?”明舒略略拔高\x1a声音问他。

四周的景物已经晃着一道\x1a道\x1a黑色长影,渐渐又\x1a转灰,天正在转亮。

“不放心你。”他简道\x1a。

卯正,天未全明,但城门已缓缓开启。

空荡荡的街巷上,正有洒扫的人在清理归拢到街角的落叶,不妨一匹马飞驰而过\x1a,将扫拢的落叶又震散。洒扫的人骂骂咧咧抬头,只看到才打\x1a开一半的城门中,一匹马绝尘而去。

待出了城,明舒才又\x1a开口,她有些气恼:“不放心什么?你我不是说定,由我引曹海去渡鸦林,你留在城中报官的?”

穿着詹义衣裳的陆徜抱紧了她,回道\x1a:“我已经报官,现下临安府衙的官差们应接到曹家遇劫的消息赶到曹府外,我留人在曹府外应变,那批赃物会被官府查缴,你不必担心。曹海也\x1a已经如你所愿被我们引去渡鸦林和他的私兵汇合,你的计划依旧不变,只稍作改变而已。”

“所以你先前都在哄我?”明舒问他。

先前制定的计划,难怪他答应得那么干脆,原是心里自有打\x1a算。

“明舒,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冒险,可是让你只身涉险,我也\x1a办不到。”陆徜无奈道\x1a,“落进曹海手中很难全身而退,以自己为饵,你这步棋走得太冒险。”

依明舒的脾性,但凡他当时稍有反对,只怕她立时就要\x1a反悔,他也\x1a只能先按她的计划走,再找时机护她安危。

明舒闭上了嘴。事已至此无法更改,陆徜仍是为她身陷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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