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三分…?周保贝想着等驻场工作结束,还是主动打辞职报告的比较好。
周保贝脸都要笑僵了:“我…那个。”
叶际漆黑的双眸闪了一缕笑,居然对他这种没头没脑的莽动迁就了一次:“理解,下次注意。”
周保贝一愣,惊觉躲过此劫,连忙点头。
火车已经减速,窗外风景缓缓倒退,周边田野暗绿。
到站的旅客拎着行李纷纷下车,车厢空了一半。叶际卿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起身下车透气。
二人在安全线之内慢慢走着,周保贝嘟囔说:“老大,你饿吗?我都没吃饱。”
列车上的餐食份量不大,自然满足不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胃口。不过周保贝问也问错了,叶际卿根本没吃午饭。
站台上的柱子旁零零散散地站了不少人,都在趁着停车的空档散步透气。
现在交通发达,须臾之间就能到达目的城市,这种趁停车间隙出来透气的特权似乎只有绿皮火车还保留着。
叶际卿回头望向站台,目光泛起恍惚,似是自言自语:“我记得...很久之前,站台上有卖吃的。”
周保贝疑惑地嗯了一声,问:“你之前经常坐这样慢的火车吗?”
叶际卿低声道:“坐过几次。”
究竟是几次不大记得清了,只记得当时的心情很好,跟现在的烦闷一点儿也不一样。
很奇怪,明明是一样的绿皮火车,而且时长比这趟长了许多,也或许是当时买的卧铺的缘故。
周保贝挠了挠头,追问:“我看你一路都板着脸,还以为你没坐过这种车呢,去的哪儿呀?”
温和的阳光落在车窗,叶际卿眼里折射着浅金色的光线,他看向周保贝,眸底带着若有似无的思念。
“前任家。”
“前任家!”周保贝大声地重复了一声。
叶际卿脚步一顿,问他:“你嗓子里是不是按扩音器了?”说完接着向前走。
周保贝干巴巴地哈哈了两声,落后他几步。
叶际卿向来严苛,端的一副不近人情,而前任这两个字放他身上就显得他不再那么冷。周保贝在他身后跟着,没控制多久燃起了八卦之魂。
他追上叶际卿,连措辞都没注意:“老大,你对象是哪儿的,长的漂不漂亮?”
叶际卿脚步一顿,凉飕飕地瞟了他一眼。周保贝改口:“哦,前任。”
对面轨道飞速驶过一辆和谐号,轰鸣声席卷起一阵狂风,叶际卿嘴唇微动,声浪便吞没了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