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没说话,保安也没问,就这么...出去了?
叶际卿收回手机,勒了勒包袋,挂上一脸淡然,跟在他们后脚平安无事地出了校门。
出了校门走出去十多米远,叶际卿僵硬地回了下身,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转过身,抬步就跑,一口气到了西门的小公园。
池锐眉宇间隐隐的不耐烦,看样子等了他挺久,叶际卿呼吸归于平稳,清了清嗓子:“池锐,对不起啊。”
池锐半天摸不着头脑,问:“叶际卿,你错药了?”
要放之前,叶际卿听到这话多少得噎他一两句,可心态变了,觉得池锐做什么都有情可原。
叶际卿点头:“算是吧。”
池锐差点儿一口气没倒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叶际卿,脸还是一样的脸,里子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陈旧的公园空无一人,微弱的灯光铺在地面,秋千架下是一片沙地,灯光一照,隐约似一片浅湾。
池锐往秋千那边走,一步两回头,生怕叶际卿憋坏,在后面闷不声地给他来一下子。
到了之后叶际卿还在原地瞧着他,池锐歪在秋千架上晃,忍无可忍地问:“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跟我这儿阴阳怪气儿的,又憋什么主意呢?”
不怪池锐多想,在他看来叶际卿总是好一阵儿歹一阵,脸说变就变。
叶际卿将包放到旁边的棋盘桌上,走到他跟前,按住秋千索:“我..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宿舍楼道里。”
池锐抬眼看向他:“记得啊。”说完身子微微直起,又问,“你特么还想翻旧账?我..”
“是我误会你了。”叶际卿接道,“我那天...不知道我在晃,以为在直行。”
那番好好坏坏的别扭似乎有了解释,打一开始人家就没看上他。
池锐推开他的手,笑问:“合着你刚知道,前些时候怼我动辄打人骂人说的就是这个?”
沙子地柔软无力,叶际卿攥了攥手指:“嗯,我的错。”
“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偏见。”池锐挺不舒服,“都多久了,将错就错呗,跟我道什么歉。”
叶际卿重新按住秋千索,不让他来回晃:“我不愿意。”
池锐又挥开他:“你不愿意就能来找我道歉,我不愿意就不行?”他支住腿,仰脸问他,“你讲不讲理?”
叶际卿突然怀念那个是非不分的自己,至少面对池锐质问时,当下的他能不管不顾地噎回去。
“讲理。”叶际卿低声说,“真错了,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