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镜子前的那一刻,叶际卿由衷地体会到了血脉的神奇。他一年年地长成,一年比一年更像叶启邦。
行为举止,多数时候也像极了他曾经看不惯的样子。
那时池锐总笑嘻嘻地说他端着,可叶际卿真没觉得自己到底哪里不对,偶尔照镜子也觉得池锐说的没错,但怎么下来,他也不知道。
池锐抱了他良久,随后猛地推开他,径自向前走。
叶际卿紧跟在他身后,片刻光景二人的相处模式又恢复了以往的疏离当中。
便利店门口的灯还在亮着,二人一前一后进门,海瑜一个人在柜台坐着。
“小念睡了?”池锐问。
海阳点头:“嗯,早睡了,冷吗?”
“不冷。”池锐转头,突然烦躁的不行,“我们要关门了。”
叶际卿眼神不紧不慢地在柜台后的烟架上游离,抻了好半天才说:“一条蓝钻。”
“一条?你不都一盒一盒买吗?”海瑜弯腰去柜子下找。
池锐冷笑了一声:“叶际卿,你抽烟上瘾啊?”
“嗯,上瘾了。”叶际卿说。
海瑜背对着他们无语地往上翻了一眼,拎出一条烟拍在了柜台上。
“你,上楼睡觉。”海瑜指向池锐,转过脸又对叶际卿说,“你,付钱走人。”
池锐挠了挠耳尖,没触海瑜霉头,横了叶际卿一眼转身上楼走了。
叶际卿付完钱没立刻走,等上楼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抬头准备开口。
“听何煦说你下周要回宁城?”海瑜在他之前开口问。
叶际卿按着烟:“嗯,回去待一周左右。”
“好巧。”海瑜笑了一下,“他下周也去。”
二人谁也没说要回去的事情,叶际卿不知情,问道:“他去宁城做什么?”
海阳关闭了门口的灯,吐出两个字:“复查。”
叶际卿看着那扇门,放弃了与她打哑谜似的沟通,直接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问他。”海瑜从柜台出来,站在他面前,“跟我有什么关系?”
池锐背负的伤害叶际卿无从得知,从他性格的变化来看,这些事情在他心里无异于是一道刻骨的伤疤。
由叶际卿亲手戳开他,太过残忍。